告诉她父亲名字,她很激动,放下行李,把抓住,问是不是待在国外那个。看点头,她紧紧握住手,说:
“看过你写信。”
出去头几年,尤其是头年,信写得勤,几乎月月写,写信是用回忆抵抗不可遣散孤独唯方式。后来因为老收不到回信,也是因为有自己生活,才写得少,越来越少,最后守住年封底线。那些信,头几年信,都是她读给父亲听,所以她解不少情况。
“这说,”她依然握着手,开朗地笑道,“们是老朋友,看你那多信。”
生活把她榨干,但她依然保留着乐观、热情,甚至不乏幽默。她手劲也不小,紧紧握着手,感觉得到。她手掌大而粗糙,像双男人手。后来她手拎起纸箱,先进屋,虽然偻着腰,但步子是扎实,点不飘。刚才看到,和邻居家相比,她家屋墙明显老旧,粉墙白得脏兮兮,是长年没有重新粉过破旧,门上油漆也斑驳陆离:本来该是褐色,现在是密密麻麻不规则灰白斑。但走进屋,里面整整洁洁,家具摆设也不少。进门右手边,是套医务所设备,有接诊案台、药橱、输液架、听诊器、出诊医护箱等。
父亲告诉过,她姓林,照辈分,该叫她林阿姨。林阿姨进屋后直忙,又是收拾东西,又是擦桌子,又是给泡茶。接过茶,在八仙桌前坐下,四处张望,寻找上校。杯茶见底,仍不见上校,忍不住问道:
“阿姨,叔叔呢?”
从来没有叫过上校为叔叔,这叫让觉得有点羞愧,好像把他当外人似。
她告诉:“他在楼上。”抬头对楼上大喊声,“老头子,下来吧,来客人。”
楼上迅速响起脚步声,咚咚,快速,有力,不会儿,脚步声响在楼梯上。起身,想去迎接。阿姨示意坐着,自己去接。其实根本不用接,他脚步轻快着呢,阿姨只是立在楼梯口等他下来。尽管对着记忆和照片想过上校各种模样,但他样子是超过所有人想象:面色红润,双眸明亮,白白胖胖,加上头晶晶亮白发,十足像个鹤发童颜洋娃娃。他白净饱满面容,让怀疑他是不是换过皮肤,白得生机勃勃,富有弹力活性,完全是孩子风采。他神情也像孩子,看见外人兴奋又紧张,想说话又不知说什,害羞地看着林阿姨,眼巴巴。向他问候声叔叔好,居然把他吓得直往林阿姨身后躲。林阿姨也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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