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之志,却直混迹在燕雀之列,令他过多地感到人世苍凉、命运多舛。直到日本佬把汪精卫当宝贝似接进南京城,他都已经年过半百、两鬓白花花时,前途才开始明朗起来,做钱虎翼二把手:副司令。可这又是种什样前途啊,年前他回家乡为母亲送葬,被乡人当众泼瓢粪,气恼之余,他从勤务兵手上夺过枪,朝乡人开枪。乡人没打死,只是腿上擦破点肉皮,而自己心却死。他知道,以后自己再不会回乡,从而也更加坚定条路走到底决心。所以,在前任钱虎翼惨遭灭门暗灾、四起风言把诸多同僚吓得都不敢继任情形下,他凛然赴任,表现出令人吃惊勇气和胆识。快年,他对自己选择没有后悔,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现在,想着昨天夜里发生切,和在裘庄即将发生切,他同样有种别无选择感觉。
黑色小车沿湖而行,顺道而驶。几声喇叭鸣响后,车子已停在墙高门宽、哨兵持枪对立裘庄大门外。哨兵开门放行,此时才七点半钟绝对是第时间!入内,迎面是组青砖黛瓦凸字形古式建筑,大门是道漂亮但不实用铁栅门,不高,也没有防止攀缘刺头,似乎可以随便翻越。这里曾经是裘家人明目张胆开窑子地方,现在名牌上是军官招待所,实际上也有点挂羊头卖狗肉。
车子缓缓开过军官招待所前大片空地,然后往右拐,径直往后院驶去。穿过片竹林和条狭长林荫道,便是后院。上林荫道,车里张司令已看得见东西两楼,待绕过座杂草乱长珊瑚假山和架紫色藤萝,又看见王田香恭敬地立正在西楼前。
刚才,王田香接到门口哨兵通报,即恭候在此。在他身后,肃立着个胯下挂着驳壳枪哨兵。哨兵身后,竖着块明显是临时立木牌子,上书军事重地,闲人莫入八个大字。这些都是王田香在夜里落实。奇怪是,张司令司机也被列为闲人,当他随司令准备往楼里走时,哨兵客气地挡住他。
哨兵说:对不起,请在白线外等候。
司机愣下,看地上确有道新画白线,弯曲有度,把房子箍个圈,像迷信中用来驱邪避灾咒符。
因为夜里睡得迟,加之没想到司令会这早光临,五个人都起得晚。顾小梦甚至在司令进楼后都还在床上躺着。司令如此之早来看望大家,让各位都有些受宠若惊,真有种天降大任于斯庄严感和紧迫感。后来当他们走出楼,看到外面肃立哨兵和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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