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整个吊唁活动结束后当晚,潘教授到宾馆来见,给带来两样东西:个是稿子,个是盘光碟。稿子是从网上发给他,其实没必要还(本来就是他打印出来),他特意还,理解这是带着种情绪,也许有点眼不见为净意味吧。收下稿子,问他:“难道你真不想对它发表意见吗?”他摇头,再次表达那个意思:父亲走,他什都不想说。
其实是希望他说,沉默有点认错感觉,好像真理就掌握在顾老手上。在再三劝说和鼓动下,他突然冷不丁地问:“你注意到没有,第二天,父亲单位,701,来那多人,有谁哭?没有个人哭,也没有谁流下滴眼泪。为什?因为这是群不相信眼泪人。”
不解其意,问他:“你想告诉什?”
他说:“你稿子上不是写着,顾老最后决定帮姑姑把情报传出去,是因为姑姑眼泪感动她,你觉得这可信吗?要知道,这是群特殊人,他们不相信眼泪。说实话,作为父亲儿子,说过什也不想说,但站在个读者角度,个解这群人特性读者,觉得这……值得推敲,你把个关键情节落在个可疑支点上,这也许不合适吧。”
预感到,反击开始,可转眼又结束。除建议把那个关键情节改掉外,他再无异议,多个字都不肯说。看事看样,听话听音,明显感到他有话可说,可就是不肯。为什?问他:“你沉默让感到奇怪,你为什要保持沉默?”他沉默地走,坚持不置词。四个小时后,突然收到他条短信,发信时间(凌晨三点)和短信内容,无不说明他正在接受失眠拷打。想象,定是失眠摧毁他意志,让有幸看到这条短信:
为什沉默?因为她(顾老)是母亲。他们像某些浓缩原子,因外力而激烈地分裂……就让他们去说吧,你能对父母争执说什?除沉默,别无选择……
触目惊心!令心里雪亮得再无睡意。
两个小时后,在失眠兴奋中又迎来他条短信:
请不要再找人去打探父母事情,希望切到此为止,明天安排人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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