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提示道：“催化剂吗？”
简华道：“对对对，催化剂。”
李铮：“……”
简华：“……”
他像在背
段事先准备好
台词，只是被个不熟悉中文词汇卡住
。
简华露出丝恶意笑容——
也只有天知道，这段对话，从他计划来中国，到下飞机之前，练习多久。
过不知多长时间，也许只是转瞬。
春风中似乎重又卷挟寒意，阳光也不如先前明媚，红茶变得涩味很重。
“那，”李铮道，“你要学着做爸爸，像对川川这样，可不行。”
“你好吗？”李铮脸上带几分笑意，但很克制。
“很好，不能再好。”简华终于切换到中文频道。
李铮道：“那就好。你太太这次没有起回来？”
简华说：“她身体不好，飞机时间太长，她受不。”
“是怎
？”李铮表达关心。
想说些大人间话。”
简宁川背起手，小大人样道：“那你们说快点。”
他被阿姨抱着走，还趴在阿姨肩上不住地回看简华。
“你引起他注意。”李铮道。
“什？”简华道。
“总之
过得很好！”他此地无银地说，“要做爸爸，这次会很幸福。简宁川不要，以后也不会来。”
李铮转头看看，简宁川还在房子里，阿姨正陪着看动画片。
“别说这种话，川川听到会哭
简华道：“这还要学吗？你有学过？看你做得也不错。”
李铮：“……”
简华道：“等第二个孩子出生，也送来给你养，好不好？”
李铮：“……”
“只是说说，不会这做。”简华道，“和太太相处不错，等有孩子，定会更好，听说共同养育个小孩经历，对夫妻关系是很好……很好……”
简华向后靠靠，藤椅宽大靠背让他很舒适，并露出嚣张表情。
“你不是和她很熟吗？”他说，“她没有告诉你吗？”
李铮没来由眼皮跳，但还是配合地说：“没有，这段时间联系不多。”
简华道：“她怀孕。”
李铮差点把茶杯打翻。
“还没有人拒绝过他。”李铮说。
简华：“……”
简宁川太小，生活又很幸福，对“爸爸”和“妈妈”还没有那清楚概念，他小小世界里，干爹既是爸爸也是妈妈，比起“爸爸来”这件事，这位新来“爸爸”不让他抱，更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天气很好，春光明媚。
两个大人在花园里坐下，沐浴在四月春风和红茶香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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