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想往你衣服上抹鼻涕。”
江临洲听他奶声奶气哭腔,小学生叹气,大义凛然道:“抹吧。”
过年,姥爷生病,住进医院里,姥姥去陪着照顾。
晚上,年级小学生南山趴在桌边画小人,家里座机响,他跳下来去接,没站稳摔跤,爬起来拍拍灰,再跑过去拿电话。
南山:“你看看爸在干什,是不是在偷看?”
江临洲:“你不会偷看看他?”
说是这样说,江临洲还是给外甥做耳报神:“他给你姥姥姥爷个信封。”
南山:“妈说他个签名就能换几百万,他给姥姥姥爷写信?咱们家要发财!”
江临洲:“你都中班,怎还像个二百五?”
小舅舅:“因为同学都没有外甥,不能搞特殊。”
南山:“那叫你什?”
小舅舅:“叫哥。”
南山:“别吧,上回叫你哥,妈说她迟早要被气死。”
小舅舅:“……那叫名字。”
南山有个小舅舅,只比他大三岁。
他妈还活着时候,他就知道,这小舅舅不是亲舅舅,不是他妈亲弟弟,从哪儿来,他就不知道。
毕竟那时他还只是个幼儿园小班小朋友,对生理知识掌握度不过就是饭前便后要洗手,自己鼻屎也不能吃。
刚上大班,他妈死。
他也不太明白怎就是死,姥姥姥爷都忙着哭没有大人来和他解释,他面茫然面害怕,也跟着哭起来。
南山:“你骂,要找妈告状!”
江临洲:“……”
南山抬头,看见他妈黑白照片,忽然明白死是什意思,就是以后再有谁骂他欺负他,他都不能找他妈告状。
他瞧瞧他爸,他爸果然在偷看他,他把眼泪忍回去,又缩回江临洲身后。
江临洲:“猜你爸可能给钱,看起来还挺厚。”
南山:“你叫什名字,不知道。”
小舅舅说:“叫江临洲。”
葬礼那天,南山看到他爸,上回见他爸还穿着棉袄,现在他爸穿着短袖。
他爸也看到他,父子俩远远对视眼,南山转过身扑到江临洲身后。
江临洲:“你干吗?别把鼻涕抹身上。”
放学回来小舅舅,书包都没摘,路跑进来,把哭得好大声南山抱出去。
到院子里没人地方。
南山抹着眼泪说:“舅舅,你好大力气,你吃菠菜吗?菠菜太难吃。”
小舅舅也替他抹眼泪,说:“不是说过吗?在外面不要叫舅舅。”
南山:“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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