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那张摇椅，扶手被磨得发亮。
南山问：“你干吗还住这儿？”
江临洲：“这是
家，不住这儿住哪儿。”
南山看看他，忽笑
，道：“说
是，你还有家，早没。”
南山：“你车停哪儿？开车去。”
江临洲：“干什
？”
南山：“前面带路，要去你家。”
江临洲：“……”
南山：“不方便？你不是说自己住吗？”
南山：“市场变化这快，现在可不是这价钱。”
江临洲：“那你报个价。”
南山：“你
注册会计师，让报价？”
江临洲：“……”
南山问：“舅舅，你到底是不是双？”
小舅妈？”
江临洲又不认账：“没这说过。”
南山：“你是没想到会跟你叙旧，才先吹个大吧？”
江临洲：“……”
南山：“视力好得很，那女都戴婚戒。你给人家当备胎吗？真出息。”
江临洲：“方便。不用带，你认识路。”
他个人，住在老房子里。
那房子和院子都很旧很旧。
南山妈妈黑白照片旁，有姥爷和姥爷两张起陪着她。
家里陈设几乎没变，只是家电换新，添两个摆满书书架。
江临洲：“不是。”
南山：“就只喜欢男？那现在有对象吗？”
江临洲：“没有。”
南山：“自己住啊？”
江临洲：“自己住。”
江临洲：“……你这叙哪门子旧？”
南山：“新旧，就是瞎聊呗。不然怎着，让你还钱？”
江临洲：“？”
南山：“就爸给你那百万，后来才转过弯来，这军功章有你半也有半啊，你凭什全要？”
江临洲脸认命，早预料到躲不过这茬，说：“卡号给，分你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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