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无尽战争中,狼心打败暗影。在童话故事们最需要他时刻,他从森林中出现,把暗影赶进大海。外婆现在告诉爱莎这些事情,因为有天暗影会卷土重来,她需要做好准备。
老师们错,爱莎没有注意力问题。她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到正确事情上。
外婆说,脑子迟钝人总是说脑子灵敏人有注意力问题。“蠢货们不明白,在他们想清楚件事之前,聪明人早就想明白并开始想下件事。所以蠢货总是感到害怕,有攻击性。没有什比个聪明姑娘更让他们害怕。”
爱莎被学校严厉批评注意力不集中时候,外婆常常这说。她们会躺在外婆巨大床上,仰望天花板上贴那些黑白照片,闭上眼睛,直到照片里人开始舞蹈。爱莎不知道他们是谁,外婆把他们叫作她“星星”,因为当街灯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时,他们会像星星般闪烁。有个穿军装男人站在那里,另些人穿着医生白大褂,还有几个人几乎没穿衣服。高个子人、正在微笑人、留着小胡子人、戴着帽子壮汉,全都围绕在外婆身边,看上去像是刚刚听她讲个放肆笑话。他们都没有看镜头,因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外婆身上。
外婆非常年轻、美丽,像位女神。她站在路牌旁,路牌上字爱莎不认识。她站在沙漠中帐篷外,身边是几个手持来复枪男人。每张照片里都有孩子。有些头上缠着绷带,有些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管子。有个孩子只有只手臂,另只手臂是假肢。但其中有个男孩外表上几乎毫发无伤,似乎能光脚跑个百公里。他跟爱莎差不多年纪,头发又厚又乱,钥匙掉进去都会找不到。他眼睛又大又圆,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看上去像是刚刚发现处藏满烟花和冰激凌秘密基地。爱莎不知道他是谁,但管他叫狼孩,因为这就是爱莎对他印象。
她总想询问外婆关于那个狼孩事情,可每当这想法冒出来时,她眼皮就开始睁不开,下刻她已经坐在只云兽身上,而外婆坐在另只上,在不眠大陆上空翱翔,降落在密阿玛斯城门边。于是爱莎决定,那就明天早上再问外婆吧。
然后,有天,再也没有早晨。
爱莎坐在大窗外长椅上,冷得牙齿直打战。妈妈在里面,跟个声音听上去像是头鲸鱼女人说话,至少听上去像是爱莎想象中鲸鱼声音。但这也不好说,毕竟爱莎没听过鲸鱼声音,但那确很像外婆留声机——在外婆试图将它改造成某种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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