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胸部上下起伏,沮丧地大口喘着气。他消失在卫生间里,她听到水再次涌出声音。
“爸爸也有点儿强迫症!”爱莎在他身后喊声,快速补充道,“但是,天啊,不像你。你好疯狂啊!”
说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这听起来像是种侮辱。这根本不是她意思。她只是不想把爸爸业余强迫表现与怪物显然是专家级强迫行为做对比。
怪物回过头,看到呜嘶正啃她背包,显然它猜里面有几块代姆巧克力。怪物好像已经灵魂出窍。他们都在原地站着不动,三个人:只呜嘶、个孩子,以及位需要清洁和秩序、显然不适合与呜嘶和孩子待在块儿
在木地板上留下半对带着融雪脚印。
怪物非常快地弯下身,用条崭新白毛巾擦地。擦完后,他拿出小瓶清洁剂,喷在那个区域,这让爱莎眼睛刺痛。随后,他又用另条白毛巾擦地。他站起身,将两块毛巾都整齐地放进脏衣篮,将喷雾瓶精准地放回架子上原位。
做完这切,他继续站很久,不自在地盯着呜嘶。它伸着腿,躺在玄关,整个身体都摊在地板上。怪物看上去焦虑到要犯过度呼吸症。他去卫生间,拿出堆毛巾回来,开始在呜嘶周围围出个整齐毛巾圈,同时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它任何部位。随后,他又回到卫生间,拼命在水下搓手,搓得洗手池都震震。
他拿着小瓶免洗洗手液回来。爱莎认得出来,因为她去医院看过外婆之后,也必须弄点儿那个来搓搓手。怪物伸手时,她从他手臂下偷瞄眼卫生间。那里排列着瓶瓶免洗洗手液,感觉上比她想象中妈妈整家医院里还多。
怪物脸上露出无尽惆怅。他放下瓶子,用洗手液涂抹手指,就好像他手指外蒙上层额外皮肤,他必须努力擦掉。然后他示范性地伸出他那两只像平板车那大手掌,冲爱莎坚决地点点头。
爱莎伸出自己网球大小手掌。他把洗手液倒在上面,努力收敛起脸上嫌弃。她很快将洗手液涂满自己皮肤,并将多余蹭在裤腿上。怪物样子看起来像是想把自己裹进毯子里大声尖叫和哭泣。为补救,他倒更多洗手液在自己手上,然后揉、揉、揉。他注意到爱莎把他只靴子碰离原位,立即弯腰调整靴子位置,然后又倒出更多洗手液。
爱莎歪着头看他。
“你有强迫症吗?”爱莎问。
怪物没有回答,只是搓着双手,像是想搓出团火球。
“在维基百科上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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