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锁,外婆从来不锁任何东西。车里闻上去仍然有烟味。爱莎知道这很不好,但因为那是外婆烟,她还是深深地吸口气。
“想你。”她冲着旁边座椅低声说。
然后她打开仪表台上储物箱,把狮子移到边,拿出信。信封上写着:“密阿玛斯最勇敢骑士,递送至……”外婆糟糕笔迹潦草地写着个名字和个地址。
那天晚上,爱莎坐在外婆公寓门外最顶上级楼梯,直到天花板上灯自动熄灭。她用手指遍又遍地摸着信封上外婆字迹,但没有拆开。她把信放进背包,在冰冷地面上伸长腿,微微闭上眼睛,试着再次前往密阿玛斯。她在那里躺几个小时都没有成功。她听见楼房底层正门开又关,又继续躺在地板上微闭着眼睛,直到夜色笼罩大楼玻璃窗,听见醉鬼在几级台阶下跌跌撞撞地走着,似乎手里拿着什东西。
爱莎妈妈不喜欢她叫醉鬼“醉鬼”。“那该叫她什?”爱莎曾经这问。然而妈妈自己也很不确定,绞尽脑汁才给出条听着像奉承建议:“嗯……看,可以说是个……很累人。”外婆这时插嘴:“累?他妈当然累啊,你整夜喝酒你也会累!”然后妈妈会大喊“妈妈”!外婆摊手:“哦,天啊,又说错话,是吗?”这种时刻爱莎就必须戴上耳机。
“把水关掉,说!晚上不准洗澡!!!”醉鬼在楼下结结巴巴地喊,拿鞋拔子砸着楼梯扶手,她叫喊没有特定对象。
醉鬼总是这样。咆哮、尖叫、用鞋拔子敲打某件东西,然后唱她那首老歌。当然从没有人出来叫她安静下来,即使是布里特-玛丽,因为在这栋楼里,醉鬼和怪物样——人们认为,如果无视他们,他们就不复存在。
爱莎蹲下身,透过楼梯间缝隙向下张望。她只能在醉鬼踉跄之间瞥见眼她袜子,挥动鞋拔子扫过高处玻璃。爱莎也说不清自己为什要这做,但她踮起脚尖,偷溜下楼梯。纯粹出于好奇,也许。又或许是她很无聊,因为去不密阿玛斯而沮丧。
醉鬼公寓门敞开着。盏翻倒落地灯放出微弱光芒。满墙都是照片。爱莎从没见过那多照片——她本以为外婆天花板上已经够多,但这里有几千张,每张都装在小小白色木头相框里。所有照片拍都是两个青春期男孩和个可能是他们父亲男人。在其中张照片里,男人和男孩们站在海滩上,身后是闪光绿色大海。两个男孩全身古铜色皮肤,穿着潜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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