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很生气,爱莎。有时候,当你在气头上,很难控制自己说话。”
“你不是。你永远都不会失控。”
妈妈又试图挤出个笑容。
“外婆事情……很不样。”
“外公死时候你多大?”
“是不是个很糟糕人,居然忘记这样事?”
爱莎摇摇头。她本想说说怪物和呜嘶事,又担心妈妈知道后会不让他们再见面,就没开口。涉及自己孩子和怪物、呜嘶之间社交活动,妈妈可能会有很多奇怪原则。爱莎明白,所有人都害怕他们,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让人们明白,怪物和呜嘶,正如醉鬼,并不是他们看上去那样。
“外婆以前多久离开次?”她问。
妈妈车和前面那辆拉开些距离,辆银色汽车在她们身后发出喇叭声。妈妈松刹车,起亚慢慢地向前挪点儿。
“说不准,取决于哪里需要她,需要多久。”
片大得像枕套似雪花飘落在挡风玻璃上。
爱莎想不起妈妈上次讲这长故事是什时候事,妈妈几乎从不讲故事,但这个故事那长,妈妈昨晚说到半就睡着,只能在去学校路上继续讲下去。
“为什这是她最后趟旅程呢?”爱莎问。
妈妈笑,脸上喜忧参半,全世界只有她能完美掌握这样表情。
“她有份新工作。”说完,妈妈像是想起什出乎意料事,仿佛记忆刚刚从个破裂花瓶中倾倒出来。“你早产。他们很担心你心脏不好,所以们得和你起在医院里多待好几周。们回家同天,外婆带着她回来……”
“十二岁。
“那次外婆说,你成为经济学家是为向她泄愤。你后来说话就是这个意思吗?”
她们后面那辆车喇叭又响起来。
“什?”
爱莎摆弄着车门橡胶密封条。
“听见你们说。很久很久之前。外婆说你成为名经济学家是因为你在叛逆期。然后你说:‘你怎知道青少年时是怎样?你都不在身边?’你意思就是这个,对吗?”
爱莎意识到她说是黑裙女人。妈妈紧紧抓着起亚方向盘。
“没跟她说过什话。觉得楼里任何人都不想问太多问题,们让你外婆处理这事。后来……”
她叹口气,目光中带着悔意。
“……后来年复年,们都很忙,而现在她就只是住在们楼里某个人。老实跟你说,已经忘记她刚搬进来时情况。你们俩是同天搬进来……”
妈妈看看爱莎,试图微笑,但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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