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狼心在这儿。她刚刚按过他家门铃,但没人应答。她不想大声叫唤,以防布里特-玛丽觉察出什猫腻。爱莎冲着投信口重重地哼声,明确表示她马上要打个喷嚏,把黏稠鼻涕喷得到处都是。然而连这个也不奏效。
“狼心不见。”她最终对呜嘶坦白说。
爱莎努力鼓起勇气。穿过地下室时,这很成功。走上地下室台阶时,还算成功。但是当他们站在大门内侧前厅时,爱莎闻到股烟草气味,而那烟草又跟外婆抽样,噩梦中那挥之不去恐惧让她浑身麻痹。她鞋子有千吨重。她脑袋里“砰砰”直响,就好像有什东西在里面跑来跑去。
出乎意料是,同种气味会带给人截然不同感受,取决于它唤醒大脑中哪部分记忆。更想不到是,爱记忆与恐惧记忆,竟然只有线之隔。
她告诉自己,那气味只是想象,然而并不管用。呜嘶耐心地蹲在她身旁,但她没有迈出步子。
窗外,张报纸被风吹着飞过,是那种你在门上贴“请不要投递垃圾信件”之后,还是会出现在你信箱里报纸。它让爱莎想起外婆。她仍然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报纸让她生气,因为是外婆将她置于这种境地。都是外婆错。
爱莎想起那次外婆打电话给报社,狠狠骂他们顿,因为她已经在门上用特别清晰字迹写“别再投垃圾信件。谢谢!”但他们还是在她信箱里放报纸。爱莎当时想很久,为什要写上“谢谢”,因为爱莎妈妈总说,如果不能真心实意地说“谢谢”,那还不如不要说。外婆门上字条怎看都不像是出自真心。
但报社接电话人对外婆说,他们报纸并不做广告,而是传达“社交信息”,所以不管人们谢没谢他们,他们都可以在人们信箱里投报纸。外婆问谁是报社老板,然后要求跟他说话。电话那头人说,外婆应该能理解老板才没有空来管这档子无聊事。
很显然,他们不该那说,因为实际上有大堆事情,外婆根本就不会“理解”。另外,跟免费报纸公司老板不样,外婆有很多空闲时间。“永远别惹比你闲人。”外婆常说。爱莎会把这句话翻译成:“永远别惹以她年纪来说太活泼人。”
在接下去几天里,外婆还是照常接爱莎下课,然后她们会带着黄色宜家袋子在社区里巡逻,按响每户门铃。人们觉得这有点儿奇怪,尤其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些黄色宜家袋子事实上是不能带离店铺。如果有人开始问太多问题,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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