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时候真很深刻。”她对阿尔夫说。
他喝口咖啡,似乎惊讶于这句评价竟然出自个不到八岁孩子之口。爱莎本打算再问他更多信里内容,但没来得及。当她回想起来时,她觉得如果那时她做出不同选择,也许这天就不会像后来那可怕。但切为时已晚。
爸爸站在她身后楼梯上,上气不接下气。
点儿都不像平常爸爸。
爱莎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看向阿尔夫公寓,看向收音机。童话故事里是没有巧合。有位俄国剧作家曾经说过,如果在第幕时墙上挂着把手枪,那在最后幕结束前枪必须得响。爱莎知道这点。爱莎明白收音机和高速公路上车祸定与他们所在这个童话故事有关。
“上面为很多事情道歉。”
“很复杂吗?”
“你外祖母人生就没有件事情是不复杂。”
爱莎把手深深插进口袋,低头盯着下巴底下围巾上格兰芬多院徽。还有缝上裂口,那是被学校里女孩们撕坏之后妈妈补好。妈妈到现在还以为是外婆爬动物园围墙时扯坏。
“你相信死后世界吗?”她问阿尔夫,没有看他。
就在她住院前。她借走电动螺丝刀,就他妈再也没还来,她说她还,但当然很清楚她还个屁。”
爱莎叹口气,最近她常常对阿尔夫这叹气。
“你听说过,那个说脏话把自己给说死家伙吗?”
“没。”阿尔夫回答道,就好像这问题是认真问。
爱莎翻个白眼。
“是……妈妈?”她说。
爸爸点点头,紧张地看眼阿尔夫。爱莎脸颤抖起来。
“她在医院吗?”
“是,她今早被叫去开会。发生……”爸爸开始说,但爱莎打断他:“她出
“怎知道。”阿尔夫没有不悦但也不怎高兴地回答,正是典型阿尔夫式回答。
“是说,你相不相信……天堂……什。”爱莎小声说。
阿尔夫喝口咖啡,想想。
“这事太复杂。是说,从逻辑上来说,天堂定在没那多人地方。”他最后说。
爱莎想想,意识到这件事逻辑问题。对爱莎来说,天堂说到底就是外婆所在地方,但对布里特-玛丽来说,也许天堂取决于外婆不在那里。
“外婆对电动螺丝刀事写什?”
“她说很抱歉把它弄丢。”
他折起信,放回信封。爱莎固执地站在原地。
“还有什?看见信里还有好多内容。不是个笨蛋好吗!”
阿尔夫把信封放在帽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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