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旁边走过来,在迟明尧身边坐下,凑在他耳边问他今晚要不要找个伴儿,被他摆手拒绝。
迟明尧手里杯威士忌喝到几乎见底,舞台上
黄莺倒好酒,把酒杯推到迟明尧面前。她顺着迟明尧眼神看过去,见他目光落到李杨骁身上,转过头笑道:“怎样?新来驻唱,还不错吧?”
迟明尧收回目光,拿起杯子喝口酒,点点头说:“看上去还行,只会唱粤语歌?”
“哪啊,英文歌唱得也特别棒,”黄莺身子朝前倾倾,神神秘秘地说道,“11点时候还有个彩蛋……”
“钢管舞?”迟明尧没等她卖完关子就问句。
“靠!”黄莺关子没卖成,脸不爽地拍下桌子,你怎知道?曹烨告诉你?”
从外表来看,这家叫“烧”酒吧门面并不算大,但灯牌做得却很别致,龙飞凤舞个“烧”字配上火焰灯光效果,从远处看去,倒真像团熊熊燃烧烈火。
通往地下酒吧那段长长旋转楼梯被做成湿漉漉青苔效果,凹凸不平墙壁上只挂着盏昏黄壁灯,绕过这段幽黑梯道,里面歌声和喧嚣声才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这家酒吧是曹烨和黄莺合开,开业时候,迟明尧曾经来喝过酒。只是那时候酒吧里人数不多,气氛也没有现在这热闹。
迟明尧走进去时候,黄莺正背着身坐在吧台上抽烟。
“曹烨今晚不在?”迟明尧走过去问。
迟明尧笑下:“曹烨昨天喝高吧?”
“唉!别提,又不知从哪勾搭个小演员,长得还没们驻唱好看,什眼光都是!”
迟明尧又跟黄莺聊几句,然后找个靠角落位置坐下。
李杨骁还在唱粤语歌,首接着首。他额前头发在脸上落下阴影,眼神都笼罩在里面。
似乎是有些失焦。迟明尧又次这样想。
黄莺闻声转过脸,认出迟明尧,立刻从吧台上跳下来,有些惊讶地说:“嗨,你怎今晚过来?”
“来关照关照你们生意,听曹烨说这阵子还不错?”
“还成,凑合开呗,曹烨就是个甩手大掌柜,”黄莺掐烟,笑道,“喝点什?”
“给倒杯Whisky吧,别调鸡尾酒。”迟明尧朝舞台方向看眼,他认出唱歌那个人正是李杨骁。
李杨骁正坐在高脚凳上,对着立式话筒唱首粤语歌,迟明尧听出那首歌是许廷铿《厌弃》。舞台上灯光有些昏暗,迟明尧离得有些远,他看不清李杨骁眼神,但隐隐觉得是有些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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