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他就开始装着咳嗽,像个重感冒病人那样咳得停不下来。宋昶在电话里说:“怎感冒这严重啊?赶紧去喝点水,快去。”
于是他就真去拿杯子接水,还像腾不开手样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他站在饮水机前面,看着躺在桌子上手机,听着饮水机发出“咕咚”声响,觉得在这刻,屋子里所有切都在配合他演戏。
他喝水,又拿起手机对着那边说:“喝水,好多。恭喜你啊宋昶,只说恭喜好像有点太敷衍,但想不出还能说点什特别。”
这话说得点都不喜庆,反倒像是背台词样不自然。他敏感地从瞬间沉默中察觉出宋昶在那边僵硬,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演,竭尽全力地笑下,很轻快地说道:“是不是有点太郑重啊?……特别开心,真,但不知道怎表现出来……”他觉得自己越解释越糟糕,但直觉停下来会更糟糕,于是就只能直说下去,“……,那个,刚睡醒,脑子不太转……”
宋昶在电话那头打断他:
拿出温度计对着光仔细看看,37度4,有点低烧。
他也没当回事,想着自己整整两年没生过病,这次居然被折腾得发烧——也不知道是迟明尧太生猛还是他太脆弱。
他把温度计放到桌子上,整个人窝到沙发里。
手机又开始振动,他闭着眼睛接起来,电话那边宋昶声音传过来,预期里带着丝如释重负:“可终于接,昨晚去哪啊?”
“宋昶啊……”李杨骁清清有点哑嗓子,“有点感冒,昨晚早早睡。什事啊?”
“哎,那个,也没啥重要事,就是昨天……哎,昨天不是珊珊生日嘛,求婚成功,就是这个事……对,你帮忙挑那个戒指,珊珊喜欢得不得……”
宋昶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地说着好消息,兴奋得有些结巴,那种天大喜悦通过他语气传递过来。李杨骁从来不知道他可以开心成这个样子,这让他觉得,他现在若是不表现得比宋昶更开心点,那便是罪大恶极。
可他偏偏点都高兴不起来,相反他很难过,好像被全世界抛弃那种难过,难过得连自己都觉得有点矫情。
那瞬间,他好像被巨大难过感吞噬,他试着从嘴角扯出点笑,用尽个演员所有天赋与技巧,想要说出句听起来无比真诚又发自内心祝福。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就好像喉咙被什东西梗住,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沉默每多秒都让李杨骁觉得自己用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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