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尧说:“那怎没在起?”
“没在起是结果,讲故事如果只讲结果,就很无聊。”
迟明尧点点头说:“那讲过程吧。”
李杨骁便开始讲过程,他大概算是个挺会讲故事人,讲得详略得当、有起有伏。他讲课间打球自己崴脚,宋昶翘课去医务室给他买药,为此被语文老师罚抄10遍《岳阳楼记》;讲艺考时候周围所有人都持反对态度,毕竟以他成绩可以去个国内相当不错大学,当时只有宋昶支持他,后来还给他买去北京艺考来回车票;讲自己最穷困潦倒时候,宋昶寄过来箱又箱吃——导致他在个月之内迅速胖五斤。
李杨骁讲得口干舌燥,说完喝几口水,两人无言会儿,迟明尧开口:“那你对他呢?”
骁脑子里瞬间冒出很多事情,他可以讲有很多,讲高中艺考,讲大学话剧社,讲江朗,讲《迢迢》,讲那部没拍成公路片,讲有缘无份《水边高地》,可他个都没讲。
他讲宋昶,和那段八年暗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要讲这个。
“曾经暗恋个人八年,从中考开始。”李杨骁说完这个开头,就直直地看着迟明尧,等着他皱眉说换个话题。
但迟明尧只是弹弹烟灰说:“有意思,接着说啊。”
李杨骁刚说出口,就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很想讲这个。但这是他自己开头,现在迟明尧让他继续讲,他只能接着往下讲。
李杨骁看着他问:“
这是个很长故事,李杨骁从中考讲起。讲他那天早晨忘记带准考证,到考场才发现这回事,他急匆匆地朝校门口跑,车子堵长长路,他焦急地站在马路边打车。宋昶就是这个时候骑着自行车停到他面前——他们不在个初中,只是在市篮球联赛上碰过面。宋昶问他原因,二话不说地载着他往家骑。
“那时候是六月,盛夏,气温很高,们那里又全是上下坡,他带着骑路,后背全湿透……”
迟明尧歪头靠着帐篷问:“所以你就喜欢上他?”
“也不是,从学校骑回家,再从家骑到学校,他骑累就换带他,花半个多小时,又路跑上楼,到考场时候,离考试只有两分钟。们俩考场是邻班,在教室门外给老师检查准考证时候,他叫声,说,嘿,接着,就抛过来个小东西,接住,发现是块巧克力。”
李杨骁笑下,说:“准确地说,大概就是从那刻开始。不知道为什是那刻,也可能因为很喜欢巧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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