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骁点点头,又问:“那打算什时候办婚礼,快吧?”
“十
“多吗?”李杨骁呼出口烟,“其实也不多,天两根吧,总是在剧组拍戏,太吵也太闷,总得想办法醒醒神儿吧。”
“你这想就说明开始产生依赖性,还是早点戒好。”
“哎——”李杨骁声音提高点,本想开玩笑说“还没当爹就开始到处管人”,话到嘴边莫名觉得不妥,临时在舌尖上拐个弯儿说:“也没到上瘾程度,谈不上什戒不戒。”
餐厅不远,离拍摄地点只有几百米。两人皆是身高腿长,步子迈得也利索,几分钟之后便隔着饭桌面对面坐下。
知道这顿饭重点不在吃上,李杨骁随意点几道菜后,便将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反正宋昶爱吃什不爱吃什,他也清楚得很。
接起来,把语气放轻松道:“什事啊宋昶?”
“杨骁,来你剧组,就在大门这儿,你抬头。”
李杨骁抬头看,宋昶果然站在大门边,逆着光,挡住半个西沉太阳。
脚步顿顿,李杨骁很快小跑过去,离宋昶两三米距离时,他放缓脚步,走过去:“什时候来,怎没早些给打电话?”
“来也没多久,”宋昶神色如常,看不出什异样,“晚上几点回来拍戏?还来得及起出去吃饭吗?”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几眼宋昶——比起刚毕业那会儿,他胖些,大抵因为增加这几斤并不算太打眼重量,让他愈发告别高中时那个意气风发朝他跑过来少年模样,变成个尚有些好看普通人。
他说话也愈发接地气,孩子、房子、车子……而那些关于月亮和六便士话,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李杨骁从来没觉得他和宋昶隔得有这远过,好像是分别待在壁垒分明两个世界般。他有种无力感,明明可以问他还记不记得,但就是问不出口。
距离隔得很近,呼出白烟不免飘到宋昶面前,李杨骁便把还剩半截烟摁灭,问他:“蔡珊最近还好吧?”
宋昶给两个人面前杯子倒上水,说:“昨天刚去孕检,挺好。”
“差不多有个半小时,走吧,去近点儿地方,”李杨骁说着,先他半步走出去,微微侧过头问,“怎找到这里?”
“网上找到。”宋昶说。
李杨骁知道他是有意避开和自己通电话,便也没再多问。
他抽支烟出来,含在嘴里,低头给自己点火。
“最近抽烟怎这凶?”宋昶皱下眉,“以前你很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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