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骁句“喜欢男”甩出来,算是下子把母子关系推向摇摇欲坠悬崖边上。
自此,李杨骁再也没接到过他爸妈电话,逢年过节他打回去,他爸妈也是副冷淡口气,话里话外都是等着他回心转意。
只是说出去话泼出去水,李杨骁纵使心怀愧疚,也没办法把自己性取向硬掰回来。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这做是否太自私点,但有时候他又觉得他爸妈对他期许和亲情绑架也未尝不自私。两方都太自私太固执,才导致如今
吧。有段时间都要收拾家当回去,临到火车站检票时候,突然来个电话,说让去试镜,当时不知道被封杀事情……明明已经试镜失败有百次,还是没忍住回去。坐在出租车上时候就在想,算,暂时不回,既然还养得起自己,那就待到30岁吧,那时候如果还事无成,就说明这条路真不适合,那也能死心得更彻底点。”
“那你自己有想过吗,”迟明尧问,“如果不演戏会过什样生活。”
“想过,但想不出来,就像你说,好像把自己给圈住。”李杨骁说到这里又叹口气,“都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关于未来所有想法都是跟演戏有关,好像把其他路都堵死样,还是自己亲手堵。”
说起这段陈年旧事,他还是有些心生感慨。
没想到上午才说到他父母事情,中午他就接到他母亲电话。
当时家庭医生来给迟明尧检查手臂情况,李杨骁正坐在旁看着,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出来看眼,屏幕上居然显示个许久没见到来电显示——“母上”。
李杨骁很久没跟他妈通过电话,上次打电话还是在《水边高地》被替换下来之后,那时候他爸妈在电话里你言语地劝他踏实找个靠谱工作,但彼时他心情烦躁,油盐不进,更别提叫他灌下这碗毒鸡汤。
他妈讲到最后还举起例子,说什“你这孩子怎从小就不听话,你看你高中同桌宋昶,安安分分地参加高考找工作有什不好”。
她不提宋昶还好,提起来,李杨骁再也忍不住,当下顶嘴,破罐子破摔地说:“妈,这世上事儿多着呢,怎可能都围着你意愿转,实话跟您说吧,不但找工作没按您心情来,性取向也不会按您心情来。”
他妈是个中学老师,性取向三个字虽然在现实生活中有点陌生,但好歹通过电视报纸上接触过,时不敢置信地问:“你胡说什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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