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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赛人首领潘德索夫纳的故事(8 / 9)

差不多远行队。牲口都拴在牲口棚草料架旁,人则全围在紧靠着牲口棚厨房里,厨房与牲口棚之间只有两排石梯隔开。当时,西班牙所有客栈基本上都是这样布局。整个屋子就是间非常长通间,最好位置留给骡子,而人只用很小部分。但这完全没有影响好心情。侍童边刷洗牲口,边对老板娘说着各种粗言恶语,老板娘自然不饶他,她性别优势和职业经验使她能反应敏捷地回敬过去。最后,老板只得将自己厚重身体拦在两人当中,这才中断这场脑力角斗。但说中断其实也只是暂时,因为稍做休整后角斗又会重新开始。女仆们则边随着牧羊人嘶哑歌喉翩翩起舞,边让自己响板声传遍整个屋子。不同队伍里远行者互相介绍自己,争相邀请对方与自己共餐。接着,大家就起围坐在炭火边。每个人都会讲述自己是什人,从哪里来,有时还会把他整个人生经历当故事说出来。那真是美好时光啊。如今,客栈条件都好多,但当年远行客互相如何交往,气氛又是如何热闹,现在人已经无法想象出来也很难向您道明其中魅力所在。能告诉您,就是这天对来说实在是太难忘那小脑袋瓜在这天做个决定:生出行,浪迹天涯,而后来确将其付诸实践。

不过,让真正坚定这个信念,是当晚段特别插曲。吃完晚饭后,所有远行者依旧围在炭火边,分别讲述自己所经之处奇闻逸事。此时,个之前还没有开过口人这样说道:“你们在途中经历事听起来都非常有意思,听过之后也让人很难忘怀。至于倒希望从没有遇到过什奇事。可是,有去卡拉布里亚,半道上发生件极为奇特、极为惊人、极为令人恐惧事,直到现在还为之心有忌惮。这件事直纠缠着,追着不放,毁掉生活中本应有种种快乐,因为这件事陷入深深忧郁,也丧失原有理智。若非如此,生活本该是丰富多彩、充满快乐。”

这样段开场白自然吊起大家兴致。大家再催他,期待他能讲出个精彩故事来,并劝他说,故事讲出来,心结自然就解。在经过很长时间催促后,他终于如此这般地讲起来:

***

[1]原注:巴斯克语打招呼方式,见第二天相关内容。

[2]译注:托莱多门是马德里古城门。

[3]译注:没食子是没食子蜂寄生于壳斗科植物没食子树幼枝上所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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