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肉身受到解体威胁。或许是为将他击垮,他受到困扰不再只是原先那几种慢性病,各种急性病也先后发作起来。他坐骨疼痛不止,他右腿功能也就此丧失;他肾里原先小结石现在变成大结石,不断撕扯着他膀胱;他关节炎让他左手手指弯曲到无法伸展,右手指关节眼看也要出问题;最后,他那严重忧郁心情把他心力和体力同时损耗殆尽。他害怕家人看到他身体衰竭时模样,因此拒绝去照顾他,也拒绝和相见。只有个残疾老人帮他料理家务,为他打理切,使他还能勉力支撑下去。但在这个老人自己也得病之后,父亲只得痛苦地接受对他照顾。
没过多久,外祖父马拉农也发起高烧。五天后,他就被病魔击倒。在弥留之际,他明白自己大限将至,便把叫到身边,对说道:“布拉斯,亲爱布拉斯,接受最后祝福吧。你父亲是个满腹经纶学者,但他要是没这多学问该有多好啊!幸亏你是由你外祖父养大,他是个信仰简单、干事也简单人,他将你抚养成人方式也同样简单。你千万别拿你父亲当榜样。这几年,他基本上已经不履行宗教义务,他观点要是让异教徒听到,恐怕都会引以为耻。布拉斯,对于人类智慧,你千万要留点神、当点心!再过会儿,知识就要胜过这世上所有哲学家。布拉斯,布拉斯,为你祝福,马上就要断气。”
说完这番话,他果真就咽气。为他处理后事,尽最后份孝心,然后回到父亲那里。已经四天没来看他,在这四天当中,那位残疾老人也去世,慈善机构里弟兄们操办他安葬事宜。知道,父亲现在彻底是孤身人,于是打算全心全意地照料他,但刚走进他家门,就被眼前幕奇景吓到,站在外屋动弹不得,内心充满惊恐。
父亲全身没有穿件衣服,只披条跟裹尸布差不多床单。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落山夕阳。凝望相当长段时间后,他突然提起嗓门儿高声说道:“太阳啊,您那美丽余晖,今天是最后次震撼双眼。可是,太阳啊,在出生那天,您为什要像往日那样升起?难道是自己要求出生吗?又为什会被生下来?大家都对说,拥有个灵魂,于是生为它忙碌,不惜以身体作为代价。倾尽心血与才智,但成果被老鼠吃个干净,书商也看不上眼。身上什也不会残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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