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二哥别闹。”
王锦痛心疾首道：“
弟弟肤白貌美，
头秀发，你是何方妖怪？”
他当然是开玩笑
，可把王超难过坏
，等他上班走，王超揽镜自照，越看越丑，不禁悲从中来，哭掉半盒纸抽，才肿着眼睛补觉。
睡会儿醒，又照下镜子，再哭会儿，接着睡。他这
爱臭美个人，这还咋臭美？
连做梦都是自己白回来，头发长出来。
迟立冬看看他，道：“电话里那男就是你对象？”
王超又有点尴尬，说：“不行啊？”
迟立冬抬起右臂来，道：“给烫这疤，也是个男。”
王超吃惊：“……没听哥说你是弯啊？你没跟他说过吧？”
迟立冬不吱声，两手握紧方向盘。
同路十几天，起初王超是不说话，后来也是心不在焉，俩人还真没怎聊过天。
王超就跟他聊：“你这回去准备怎着？”
迟立冬道：“什怎着？”
王超道：“就那收明信片姑娘啊，知道人家都收着，还准备继续装下去？不如就明说吧。”
迟立冬没接话。
晒黑又剃头，跟你哥越发像，他以前在散打队时候就这样，模样。”
王超戴好帽子，道：“都忘他那时候啥样儿。”
迟立冬道：“你那会儿才七八岁，还没换完牙，去你家玩儿，你追着你哥跑，摔跤还把门牙给磕掉，你哥还买棒棒糖哄你，记得那糖比你脸都大。”
王超早不记得，道：“你记性还挺好啊。”
迟立冬笑笑说：“以前都没见过你哥疼起人来是什模样，挺不样。”
等他睡够起来，给刘聪明打个电话，想说
王超想这人大概是没出柜，不想让身边人知道，没说就没说吧。
他也不说。
进北京时，天已经亮，所幸路上还不堵，迟立冬把王超送到家门口才走。
王超拖着行李箱进门。
王锦正在吃早饭，惊得下巴差点掉进粥碗里，喝道：“你哪位啊！”
王超激他道：“瞅瞅你，这大个子，咋这怂？”
迟立冬道：“你不怂？连个电话都不敢接。”
王超不服道：“那是……”是啥啊？
迟立冬道：“你那就是怂。”
王超抱着胳膊气呼呼。
离开服务区，继续上路。
距离北京越来越近，王超越来越笑不出，也不玩手机，就盯着高速路看，直愣愣。
迟立冬道：“还得仨钟头，要不你睡会儿。”
王超道：“不困，要不开？”
迟立冬道：“不用，那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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