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大江结束
但里面只有宋志国个人,也没有坐着,而是立在桌旁,身上穿着深蓝色犯人制服……戴着手铐和脚镣。
曲燎原印象里,宋志国直是位很儒雅也很帅气叔叔,现在头发被剃掉,几乎接近光头,瘦很多,脸颊甚至都有些凹陷,金边眼镜也换成黑框镜,但是看脸色,健康状况应该还可以。
曲燎原听到宋野在轻轻抽气,担心他是哭,忙扭头看他,他表情却很冷静。
宋志国没有先与儿子说话,而是直直朝着曲大江,郑重地屈膝跪下,认真地磕个头。
曲大江被惊跳,忙上前去搀扶起他,曲燎原也要迈步过去,被宋野拉住,声音很低,细听是有些颤抖,对曲燎原说:“你别管。”
他就要被送离本市,到省会监狱去服刑。
到看守所,根据宋志国本人要求,曲大江陪同宋野起进去探视他。
曲燎原这才发现自己要被独自留在外面,就有点忐忑,他第次来看守所,这里有种极度压抑寂静与肃穆,令他感到十分紧张。
宋野来路上直没有说话,直到此时才开口,道:“小曲儿能和们起进去吗?爸很喜欢他,也见面吧。”
曲燎原心里松,觉得温暖也觉得心酸,朝宋野站得近些,但又不知该和宋野说什,就只双眼关切地注视着宋野。
宋志国此举自然是为儿子,既是感谢这大半年来曲大江夫妇对儿子照顾,也有着更深层托付。
他注定要缺席儿子成长,高中、高考、大学、参加工作甚至,如果宋野结婚够早话,人生中这许多重要时刻,宋志国也许全部都没有机会参与,他只能把还未成人儿子,交托给目前来看最值得信赖曲家。
他和曲大江交谈着,宋野和曲燎原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宋志国忍不住用余光看他儿子,发现宋野用种极度眷恋目光望着自己。
这是宋野这几年来第次对他流露出这样情感,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宋野对他笑下,眼里流露出几分无奈哀伤。
曲大江去和所方说下情况,回来道:“可以起进去。”又嘱咐曲燎原,“进去后不要乱说话。”
朝会客室走时候,曲大江走在前面。
曲燎原在后面悄悄握住宋野手,宋野马上用力反握住他,他感觉到宋野在竭力克制着情绪,那只手冰凉,还阵阵轻微地战栗着。
他俩都以为,进去后会像电视剧里演得样,宋志国坐在桌子后面等着见他们,身后也许还有两名警察随时准备约束他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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