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市去上海，要坐十几个小时
火车，时间太长不说，寒假里票还很难买，连站票都
票难求。因而刚放寒假时候，宋野看情形，就决定先到省会，再从省会坐飞机去，曲燎原还在震惊里，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宋野就在携程网页上快刀斩乱麻地订好
来回机票。
曲燎原看价钱，嘴巴成“O”形。
宋野教他说：“对曲叔高姨说机票价格时
饭开餐。
曲燎原和宋野人啃只鸡腿，曲大江倒杯酒，给高秀月也倒半杯，两个高中生喝汇源果汁，家人起吃饭，起看春晚。
从进新世纪以后，春晚年年都被人说难看，每年大年初新闻里还是会说，今年春晚收视率创下历史新高。
宋野以前看这种新闻都觉得是假数据，因为他们家从来不看直播，他后妈厨艺不佳，每年除夕宋志国都去外面订桌吃年夜饭，经常吃着吃着就吵起来，不是他和宋志国吵，就是宋志国两口子吵，在饭店吵完还要路吵回家，他就回房间玩电脑。玩到十点五十几分，他会出门放炮，和也出门放炮曲燎原互道“新年好”，曲燎原还会在炮声里对他讲几句今年春晚演什
好玩节目，然后他们起上楼，在楼道里分开，他回家就睡。
今年他开始信新闻说，曲燎原和父母要直坚持到听完《难忘今宵》，几个小时晚会，中途上厕所他们都争分夺秒，生怕错过什。
宋野本来想看会儿就算，后来不知不觉也看得津津有味，要说节目多好看，倒也不是，而是在这种家庭祥和气氛里，这台喜庆欢腾春晚，无疑是锦上添花。看不是节目，是幸福。
初初二，曲燎原去厂里相熟长辈家拜拜年，宋野有选择地跟着他去几家，没去几家是对宋志国有意见职工。
今年春节407厂被种无声阴沉所笼罩。车间停产放假，很多家不在本地职工就携家带口回老家去过春节，留在厂里也有很多人因为对未来担忧而过不好这个年，往年春节家属院里此起彼伏欢声笑语，今年过八到九点拜年高峰期，就几乎没什人声，只有三两个小朋友在院子里玩，放种叫摔炮小爆竹，个头像从鞭炮上拆下来样，拿个用力摔在地上，就会“啪！”地响声。无边清冷里短暂响声，反而显得更加萧条。
就连曲燎原这个粗神经都感觉出来，“今年过年不好玩”。
但因为初六他就要和宋野起去上海玩，这种“不好玩”他也没太放在心上，而且他们要坐飞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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