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略微着迷地观察他,心想,soullover,他真好看。
他自己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头发乱糟糟,衣服也没穿好,长袖T恤皱巴巴,校服裤子扭着缝,拖鞋还穿反……丢人。
他红着脸把拖鞋换过来。
声尖锐哨声,宿管老师吹熄灯哨。
“回去吧,”宋野道,“好好睡觉。”
“干吗去?”杨晨光道,“燎原,快熄灯。”
曲燎原道:“哥找有事,去去就回。”
他踩上拖鞋就跑。
离熄灯还有几分钟,楼道里只有几个回来晚学生还端着洗脸盆刷牙杯跑来跑去,不少睡得早宿舍都已经熄灯。中学生在这方面堪称全市高中生典范,除刚返校那天,正常学习日里,男女生宿舍都没有夜聊习惯。
曲燎原跑到楼道口,拐弯就看到宋野背靠着墙,在那里等他,手里拿本书,仿佛是借着楼道灯光在背书样子——装给宿管老师看。
那里,手心还冒汗,手指碰到那个词时候就有种灵魂被搔到酥麻感,忍不住想:小野太懂,soul……用得真好。
等讲完题,他就问同桌借小剪子,把那小块报纸剪下来,小心地放在不常用文具盒下层。
晚上他下课早,睡前玩下手机里小游戏,把手机塞在枕边,模糊有睡意时,手机响声,进来条短信。幸好还没熄灯,舍友们还没全睡下,杨晨光和郭小天在争论道数学题,没人注意到曲燎原手机响声。
宋野发来:【睡没?】
他俩都用中国移动动感地带套餐,每个月有两百条免费短信。
曲燎原道:“你也是。”
十点半熄灯。
曲燎原翻来覆去到接近十点半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起床晨跑,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真感冒。
同学们!早恋不行啊!
“干吗?”曲燎原没明白,疑惑道,“要给背课文吗?”
“……”宋野道,“不背。想看你眼。”
曲燎原:“……”
楼道里声控灯是橘色,很柔软光线。
两人看着对方,宋野额前黑发遮着点眉眼,整个人都带着几丝刚洗过澡湿气,舒肤佳香皂味道混着他自己体味,是曲燎原近来最喜欢味道。
曲燎原忙回条:【没,你下课?】
他发完才看时间,第三节下课都已经半小时。
宋野:【出来下,楼道口等你】
曲燎原:【来!】
他嗖下坐起来穿裤子,把正在争论两个舍友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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