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
学，曲燎原就骑着他
山地车从中关村这边出发去五道口，找宋野
起吃晚饭，席间对宋野吐吐学习苦水。
然后宋野带他去上晚自习，这时候更气人环节就来，他费劲巴拉整理半天法理学笔记，宋野翻着看十几分钟，居然开始帮他归纳做小结……曲燎原：
就是个渣渣！
碰上宋野有课时候，曲燎原就也混在帮工科生中间，别人听课，他看他专业书，偶尔不小心又走神，觑着眼睛看宋野，宋野听课听得全神贯注，行云流水地做笔记，既工整又漂亮。
距离高中时候两人邻桌起上课，已经过去太久。今时今日宋野，还是保持着很好听讲习惯，有着高度专注力，勤于思考大脑。
这
多年，你哥哥
报到入学,曲燎原没能潇洒地翱翔天际,而是每天奋力扑腾着翅膀,屡次摔得灰头土脸。
他感觉自己就像只土鸡，傻不愣登地混进凤凰堆里。
能进入北大法学院攻读硕士学生，与绝大多数同龄人相比,无不是人中龙凤，从小到大都是学霸中学霸，首先从骨子里透出来骄傲与自信,就是曲燎原没有。
例如别人课间讨论专业问题,别人畅所欲言，挥斥方遒,大有未来大法官和大律师气场，他坐在旁边也不参与,听到讲得好，就给别人鼓掌,自己水平是肯定不敢就专业问题发表意见。还有同学会主动去找导师，讨论专业也好，说些别也罢,这种行为他也不太敢,有两次碰巧路遇导师，他都还想躲着走。
待在群龙凤中间，他心里那点小自卑又被勾起来，他在宋野“阴影”下长大，即使后来咸鱼翻身也跻身学霸行列,也老觉得是狗屎运占多数，从来不觉得自己能与宋野同类“天才型”选手们较高下。
时隔多年，他再度记起被学霸碾压恐惧，由于现在是被算得上全国最拔尖学霸们环绕，恐惧量级还要在当年基础上再乘以数十倍。
法律硕士课程又很多，研要学十四门课。曲燎原本科读是治安学，当时学过法学内容放到现在看连皮毛都算不上，顶多是胎毛。
在公大他努努力就能各项奖学金、荣誉拿到手软，觉得自己也还行，来这边和新同学们比起来，他自评定体系遭到毁灭性打击：啊！是个渣渣。
同时他也深刻地明白：劝人学法，千刀万剐——不开玩笑，是真。
而宋野所学专业控制科学与工程，研第学期专业课也非常多，每个礼拜还有两天晚上都安排上课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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