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开着,没错。”
杰克伸出手去,摸摸他们冲进公寓时那部电话所在小桌子。桌子只有三条腿,非常不稳当,仿佛是对地心引力挑衅。他看着他们发现手枪那块地板,然后视线追随着条看不见痕迹,移动到绿色窗帘旁边,弹孔就在那儿墙壁上。
“罪犯并没有开枪z.sha。”杰克低声说。
紧接着,他恍然大悟地意识到,也许手枪开火时,罪犯根本没在公寓里。
“不明白。”吉姆在他身后说,但他语气并不像遇到类似情况时某些父亲那样愤怒,反而非常自豪,只有极少数父亲能够做到这点。吉姆喜欢听儿子解释他为什会得出这样或者那样结论,然而这次杰克给父亲解释时候,语调里却透着不满:“电话搁在那个晃晃悠悠桌子上,爸爸。手枪定是摆在它旁边。人质得到释放、们拨打这部电话时候,它震动起来,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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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职业,都有外行所不解技术性面,譬如那些五花八门工具、装备和复杂术语,就这个意义而言,也许警察是术语最多行当,而且他们行话在不断地变化,老警察会逐渐跟不上年轻警察发明新术语速度。正因如此,吉姆才不知道那个该死东西叫什,那个像是电话玩意儿。他只知道它有点儿特别:哪怕没有信号,也照样能用它打电话。警察局里配备上这个玩意儿时候,杰克高兴极。能用上这个电话样玩意儿,也许杰克确实有理由比吉姆更开心,不过,最后灵机动,想出如何“把这个电话样玩意儿交给劫匪,借此与劫匪取得联系”这个主意人却是吉姆。事实证明,他这个主意非常管用,可吉姆点儿都不觉得骄傲,因为人质被释放之后,谈判专家给银行劫匪打电话,试图劝说对方和平投降,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枪响。
显然,杰克已经给吉姆详细解释过这个“电话样玩意儿”技术原理,所以吉姆才会继续称呼它“在没有该死信号时找到该死信号电话样玩意儿”。把这部电话交给银行劫匪之前,杰克显然也叮嘱过吉姆,定要给它设置来电铃声。当然,最后他并没有给这部电话设置铃声。
杰克环顾着整个公寓。
“爸爸,们把电话交给劫匪时候,你确定它铃声设置好吗?”
“是,是,是,当然。”吉姆回答。
“那怎还是……没设置?”
“可能给忘。”
杰克两手并用地揉起脸。
“它震动开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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