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
？”杨煊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问。他
嗓音低沉着，听上去有些哑。
汤君赫说：“看你。”
杨煊凑近
看他眼睛：“你不是在梦游吧？”
汤君赫闻到他鼻息里烟草味——奇怪是，他并不觉得这种味道很讨厌，反而觉得有些好闻。杨煊离他太近，他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脸：“没有，醒着呢。”
杨煊伸出手，把他下巴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你猜
在想什？”
着拖鞋去卫生间。他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自己脸，像女人吗？像女人吗？可女人不会有喉结，女人也不会长这高，女人有胸｀部吧，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扁扁平平——到底哪里像女人？
他抓抓自己头发，或许应该去剃个秃头？
可是汤小年又会问起来，她会为此疯掉吧——他是汤小年最满意作品，无论是长相、身高还是学习。哪
样被毁掉她都会发疯，汤君赫有些头疼地想。
他想半天也没想出什十全十美解决方式，只能拉开洗手间门回到自己房间，没走两步，他脚步就停下——杨煊房门没关。
那扇向紧闭着门此刻大敞着，他看到杨煊站在窗前——那扇窗也是大敞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今晚没有月亮，屋子里是昏暗，只能隐约看到杨煊趴在窗边背影。
汤君赫没有反抗，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杨煊。
“在想，”杨煊说，“如果你妈妈看到今晚拍那张照片，会是什反应。”
汤君赫心脏杂乱无章地跳起来，重下，轻下，他竭力装作平静——他恰巧精于此道：“你希望她什反应？”
“希望，”杨煊语气听起来平静而残忍，“她跟妈妈样，精神错乱，痛不欲生，试图z.sha。”
他闻到若有若无烟味。杨煊在抽烟。
汤君赫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停下来，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仿佛看到自己。
杨煊像是感应到那道落在他后背上目光，他突然转过身，倚着窗台，也看着汤君赫。
他们对视会儿，然后杨煊把烟捻灭，朝他走过来。
汤君赫感到阵突如其来紧张，可是他似乎无法挪动脚步，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杨煊步步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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