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汤君赫说,他觉得周林离自己太近,他讨厌周林身上味道。可他又无法分辨自己心里那种不舒服感觉,是因为讨厌周林而曲解他靠近自己意思,还是因为周林行为确实有些越轨。
24岁周林那时身上还没有显出后来那种畏缩气质,只是看上去总是缩手缩脚,舒展不开似。他看汤君赫会儿,又轻声问:“老师教你些更好玩好不好?”
“什?”汤君赫到底是个孩子,玩心未泯,抬头看着他问。
周林伸手揽他腰:“你过来老师这里。”
他揣着任何恶意心思,何况汤君赫在家里确提起过班上数学老师对他额外照顾。汤小年对周林好心感激涕零,两只手交握在起,不住地哈着腰给周林道谢:“真是谢谢您,这怎好意思,实在是太感谢您……要不,您看晚上给您多少钱合适……”
“不用不用,”周林看上去有些局促,头垂得更低,“平时下班也没什事情。”
“真是太感谢您,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汤小年揉下站在她身边汤君赫头发,“快谢谢周老师。”
“谢谢周老师。”汤君赫认真地看着周林说。
也许是因为出生时早产,汤君赫直比同龄人长得显小,生高中之前他个子从来都是班上最矮,又因为被汤小年娇惯得白白嫩嫩,已经10岁,出门在外他还经常被误认为是刚入学小孩子。
开始那几天,周林还只是单纯地帮他补习功课,再后来,周林开始有意无意地触碰他裸露在空气中皮肤,有时候是讲题时候握着他细嫩胳膊,有时候是表扬他时候摸着他白净脸蛋。
汤君赫隐隐觉得不太舒服,他只是长得显小,心眼却没落下同龄人。他开始有意躲避着周林肢体接触,并且对放学后补习有些打心眼抗拒。他想法设法地逃开跟周林单独接触时间,有时候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早些回家,有时候撒谎说今天作业做完不需要补习。周林拿出老师身份好言好语地劝他,跟他说要体谅他妈妈,不能做任性小孩子。汤君赫想起汤小年那天朝着周林点头哈腰样子,阵难过,便又跟着周林走。
某天晚上,周林给汤君赫讲完当天课堂小测,让他先休息会儿再做课后作业。汤君赫趴在桌子上,拿着圆规在本子上画圆,画个又个,周林突然把头朝他低过来,刻意学着孩子语调说:“你在玩什呀?”
汤君赫笔下不停,说:“画圆。”
“好玩吗?”周林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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