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有点饿……”汤君赫微微抬着下巴看他，眼神里盛满
试探和期待，“想吃蛋糕……”
“给你拿吧。”杨煊松开门把手，转身走到冰柜前，弯腰把
汤君赫挠头道：“可是想试试……”
“以后试吧。”杨煊顿顿，发话。
他这样说，汤君赫只好抱着书包直接坐上去——这种上车
方式实在太没士气，他想。但低落只持续几秒钟，他就又开心起来，毕竟他又能跟他哥哥
起上学，而且，看起来他哥哥也并没有很讨厌他。
汤君赫抓着杨煊校服，忍不住小声地哼起歌来。他边哼，边在心里盘算着，怎
才能想办法晚上去他哥哥房间里待会儿。
——晚上时间那长，如果能跟杨煊待在起就好，他想。
极。可是他不想变成那样，就算变成最平庸那类人，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另个杨成川。
诚然，穿戴着那样昂贵西装和手表杨成川，路收获无数歆羡目光和常人难以企及尊重，可是那有什意义呢？不过是个连自己儿子都看不起自己，可悲成年人罢。
那……如果他妈妈还在话，她又会希望自己怎对待这个同父异母弟弟呢？杨煊想起汤君赫看着自己眼神，那像是比那些摇曳烛火还要更加灼灼发亮，即便不想被点亮，他也无法说服自己去讨厌那个散发着光芒光源——毕竟，谁会讨厌无尽黑暗中亮起来那束星芒呢？
他闭着眼睛举起胳膊，摸索着墙上开关，把顶灯关上，在黑暗中叹口气。
***
快到学校时候，他突然计上心来。
“哥，蛋糕你吃完吗？”他坐在后座问。
“没。”杨煊这样说着，下意识等着他接下来问题。但汤君赫却并没有继续问什，这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等到晚上，杨煊才明白过来为什他早上会问那个问题。
十点十五，杨煊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几声极其轻微敲门声，他从床上起身，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汤君赫。
第二天早上，汤君赫早早下楼，等在楼道口。因为几天前那次崴脚，他又有个让杨煊骑自行车载他新借口。
“哥。”见杨煊从电梯走下来，汤君赫出声叫他，清脆声音在晨间楼道中响起来。
杨煊“嗯”声，走到自行车旁，开锁，把车赶出楼道，只长腿跨过车座撑着地面。
“哥，你先骑，从后面跳上去。”汤君赫拎着书包，站在他侧后方说。
杨煊侧过头问：“不是脚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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