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在脑中搜寻可以解释得通答案,但汤小年却将这阵沉默当做无声反抗,她观察着汤君赫神情,阵愠怒
汤君赫闪身进屋,迅速锁上门,惊魂甫定地坐在自己房间里,等着汤小年再次过来敲门。等待之际,他忍不住伸手触碰自己嘴唇,回味着刚刚那个触即分浅吻。
也许是因为他整张脸都烧得发烫,杨煊嘴唇便显得有些微凉,触碰到那瞬间,那个吻犹如落到嘴唇上片雪花,先是有点凉,然后很快就融化。他抿抿唇,心脏跳得厉害。
他伸手拿过桌上玻璃杯,贴到过热脸颊上降温。
门外又响起阵脚步声,汤君赫有些忐忑地等着敲门声响起,但汤小年似乎放弃这个打算,自顾自地在客厅收拾屋子。虽然阿姨每天都会定时过来打扫卫生,但汤小年还是保持着以往周末大清理习惯,闲下来让她觉得不自在。
汤君赫垂眼听着门外动静,过会儿,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拉开门,对着客厅汤小年叫声:“妈。”
汤小年正弯腰擦桌子,闻言动作顿下,但她头也没回,继续干手上活。在汤君赫记忆里,汤小年似乎总是在做这些事情,弯着腰拖地或是擦桌子,额前掉下几捋碎发,随着她动作微微飘动。从以前那个昏暗旧屋子,到现在这个窗明几净大房子,汤小年似乎变很多,又似乎直都没变。
汤君赫心头涌上股愧意,他走到卫生间拿起另块抹布,湿水,走到汤小年旁边,默不作声地和她起擦起来。张桌子快擦完,两块抹布挤到个桌角,汤小年才叹口气,出声道:“回你房间学习去,这些事情不用你做。”
汤君赫洗漱完,回到自己房间,汤小年端着切好果盘走进来。这场冷战开始得心照不宣,结束得也颇有默契。
汤小年拿起桌角面霜,用食指挖点,只手扶着汤君赫头,另只手放轻动作往他脸上涂抹。以往这个时候,汤君赫都会偏头避开,他不喜欢汤小年给他抹面霜,不止因为汤小年总是会挖很大块,抹完之后让他觉得脸上被层油糊住似,还因为汤小年神情似乎总是把他当个长不大孩子,这样无处不在关心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但这次他却没躲,任由汤小年把面霜在他脸上匀开。
抹到额角那块疤上,汤小年又叹口气:“上次疤好不容易淡,这次又磕在这里,你啊你,真不知道是不是摔坏脑子。”她把面霜搁回原来位置,这才步入正题:“刚刚为什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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