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煊带着汤君赫推门出去,冯博梗着脖子不作声,倒是王兴淳扭头问他:“煊哥,你这就走啊?”
“嗯,先走,你们玩吧。”他状态看上去很不对劲,不是打架时那种戾气,也不是耐心耗尽时那种烦躁,那是种莫可名状神情,让他看上去像是变个人。
“怎?”王兴淳指着合上门,用口型问冯博。
冯博耸耸肩,看样子并不想多说。
出门,杨煊朝左拐过去,带着汤君赫走到电梯前。两边电梯都在朝上升,电梯门前站着对搂抱在起男女,大冷冬天,那个浓妆艳抹女人上半身穿件皮草,下半身却只穿件皮裙,像是喝醉,正靠在那男人怀里软声撒娇。
“不玩不玩,”有人喊着,“都快十点,再唱会儿该回去。”
包间里又恢复热闹气氛,杨煊坐回靠墙皮质沙发上,拿起先前放在桌上那瓶啤酒,口气灌大半瓶下去,然后后背重重地倚到沙发背上,他仰着头,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汤君赫扭头看看他,伸出手去握他手,可杨煊却不动声色地把手挣开。
应茴说话算话,真唱那首《纸飞机》,声音温柔而缠绵,大抵在场人也都闹得累,时没人大呼小叫,都静下来听她唱歌。
“王子骑白马,月亮不见啦,还有猫咪追着尾巴有多傻,小时候记忆好无价……”
他们时都没出声,沉默地等着电梯上去再下来。杨煊朝旁边走两步,靠在侧窗台。他看着站在电梯前汤君赫,不动声色地朝旁垃圾桶伸出手,松开掌
冯博转头看向杨煊,他不明白怎都到最后步,只差吸上口,杨煊却收手,明明他以前从不是这样举棋不定人。然而扭头,他就撞上汤君赫直直看过来眼神。屏幕墙上,MV画面闪闪,光打在汤君赫脸上,让他看起来白得像个假人。
那双漂亮眼睛此刻像极双幽深猫眼,盯着他看时候眨也不眨,冷森森,没来由地让他脊背瞬间攀上股凉意。
冯博下意识避开目光,回过神来才恼怒自己刚刚在怕什——个见不得光私生子而已,搞得阴森森,有什好怕?但他再回头时,汤君赫已经收回目光,
“哥,”汤君赫转过头看着杨煊,小声说,“们回去吧。”
杨煊睁开眼,仰靠在椅背上头转过来看他,那双因为微凹而显得尤为深邃眼睛,在刚刚那短短几分钟内混入明显血丝,声音听上去哑得令人心惊:“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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