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看向他，眼神里透着些惧意：“哥……”眼见着杨煊转身走
，汤君赫惊惶地追上去，拉着他
手说，“哥，
没想过要报复你……”
杨煊停下脚步侧过脸看他，冷声道：“松开。”
见杨煊这样看着自己，汤君赫怯怯地收回手。他站在原地看着他哥哥背影，咬咬嘴唇，把快要涌出来眼泪憋回去。
下午，杨煊也没来上课。汤君赫怕极，他怕他哥哥就这样消失，会不会等到他回家之后，杨成川告诉他杨煊已经出国？杨煊出国，再也不理自己，那该怎
办？汤君赫不安地掐着自己手指。先前对冯博报复心理此刻被恐惧彻底替代，消失得干二净，他要被心头不安与恐惧折磨疯。
发下来试卷就在眼前，是他最擅长数学，可是他个字也看不进去，那些数字、字母、等式、图形在他眼前无意义地漂着，像洪水猛兽样快要把他吞没。
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如果非要用什词语形容他这副模样话，大抵应该是单纯、天真、漂亮，甚至有时候在他面前显得有点傻……杨煊突然意识到他弟弟长张多具有迷惑性张脸，不仅迷惑汤小年，也迷惑他自己。
“你出来。”杨煊伸手敲敲汤君赫课桌，说罢转身朝教室外面走。
“怎啦？”尹淙时被吓住，小声问汤君赫。
汤君赫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语不发地起身，跟在杨煊后面走出去。杨煊步子迈得很快，丝毫没有慢下来等他意思，汤君赫便加快步伐跟上去。他想他哥哥可能会揍他顿，就像那天傍晚揍周林样，但他打定主意，会儿绝不会还手，也绝不会躲闪。
但等杨煊手伸过来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偏下头，他见过杨煊打架时候出手有多凶狠果决，所以尽管做好心理建设，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有点害怕，怕得睫毛扇动下。
本来十几分钟就能做完题目，节课过去，他还个字都没往上写。前来收试卷同学诧异地看他眼，见他脸色苍白，神情痛苦，还以为他生病
没想到杨煊伸出来那只手并不是用来揍他，而是用点手劲儿，捏着他下颌扳正，逼他看向自己：“怕挨揍啊？”
汤君赫默不吭声地摇摇头。
杨煊看着他，沉声问：“那个烟盒，还有那支烟，哪来？”
汤君赫垂着眼睛不看他：“垃圾桶捡来……”
“你骗去卫生间，就是去翻垃圾桶是吧？”杨煊松开他下颌，点点头道，“有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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