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那只是条短信啊……”汤君赫声音发着颤,犹如某种小动物哀鸣。
“短信上说,跟你在起,是为报复……”杨煊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垂下眼睛,深深地吸进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报复你妈妈,汤小年。”
“可你不是啊……”汤君赫看着杨煊脸上神情,他有些不确定,抖着声音问,“……不是吗?”
“那支烟,你应该还记得吧?确想过要把它给你抽,它会毁你,然后间接地毁掉你妈妈,就像当年妈妈那样,痛不欲生,求死不得。”杨煊又长长地叹口气,“你绕那大个圈子去报复冯博,就是为绕过,”像是苦笑下,他接着说,“你应该知道并不是开始就想拦下那支烟吧。”
哥。”
杨煊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十分钟前他目睹汤小年拽着他上车场景,汤小年手握得很紧,生怕他又偷偷溜走似,嘴上还不住地催促着让他快点。他有些好奇汤君赫是怎摆脱汤小年跑过来,但他什都没问,只是停下来看着他。
“你要走吗?”汤君赫微仰着下颌看着他,眼角有些发红。
杨煊知道他问不是回酒店,而是出国:“嗯,周三。”
“走以后就不会再有联系吗?”
杨煊沉默片刻,还是说:“嗯。”
“所以哥,你又要不理是吗?”见杨煊不说话,他有些急,又开始哀求他,“可并没有不听话啊,哥,你怎能说话不算话?”
辆空出租车驶过,朝他们询问式地按下喇叭,但杨煊却并没有转头看眼,他只是沉默着,过会儿说:“上次你妈妈说话你听到吧?”
“可那是他们事情啊……和们又有什关系呢?”汤君赫眼角红得愈发明显,“该对妈妈愧疚应该是而不是你啊,是处心积虑地接近你,不是吗?”他手紧紧攥着杨煊衣袖,生怕他突然丢下自己走掉,“哥,你别不理好不好?们就还是偷偷,就像以前样……好不好?妈妈不会知道,会有办法,好不好啊哥?”
他满心等着杨煊说声“好”,就像那天答应汤小年那样郑重。他下眼睑连带着眼白都泛红,那两颗黑玛瑙似眼珠泛着水光,将杨煊明明白白地映到上面。杨煊抬眼看向远处,避开那双直视着自己眼睛,他两只手伸到兜里,捏着烟盒,但却没有拿出来抽,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如果你看杨成川短信,就不会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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