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弹?看上去这年轻,别出事啊,揪心……”
“这身手,这哥们练过吧?!看上去比后面冲过来那几个警察利落靠谱多”
汤君赫点开新闻下方视频,监控拍下视频里,闹事者持枪对着路人,周围人面色惊慌,乱作团,尽管视频是无声,但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现场惊恐氛围。
杨煊是从闹事者后面过来,他两只手按着护栏,条长腿跨过去——
汤君赫还没看到他踢枪幕,猛地阵心悸,赶紧抖着手关屏幕。他把手机放到陪护床上,低垂着头,闭上眼睛,伸手捏住眉心,过好会儿才松开手,然后长长地舒口气。
,你也早些休息啊。”
汤君赫“嗯”声,又道谢。身后脚步声渐远,他抬头看向病床上躺着杨煊。
麻醉效果还得阵子才能过去,杨煊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汤君赫目光便显得有些肆无忌惮,直直地盯着杨煊。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杨煊,十年还是十年来着?十多年里,他想过会再见到杨煊,也想过再也见不到杨煊,几乎预估所有可能碰面场景,本来以为对任何结果都可以心如止水,没想到还是高估自己。
杨煊已经不是当年桀骜少年模样,脸上多几分成熟稳重影子,头发剃得很短,衬得脸上轮廓愈发锋利,就算是这样虚弱而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也像极把刚出鞘人形利器。
半晌,他坐到病床旁边,借着窗外黯淡路灯灯光,摸索着握住杨煊手。杨煊手心里茧还在,像是更厚些。这些年他去做什?汤君赫收紧手指,指尖在他手心里摩挲两下。然后他指尖触碰到处平滑地方,圆圆,位置靠近手腕。心下动,这多年,被那支烟烫伤疤痕还在。
汤君赫坐在病床旁边,倦意很浓,却又不敢闭眼,
等待全麻苏醒时间有些漫长,但比刚刚站在手术室外要好受得多,汤君赫起身走到门边,抬手关病房灯,到办公室拿手机回来,倚着旁边陪护床,摸黑看手机,屏幕上白光投到他脸上。
通知栏已经被各大新闻APP刷屏,关于城南枪袭新闻成当日爆炸头条,路人拍摄各个角度现场视频被轮番转载,杨煊跨过护栏踢枪那幕看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评论也是水儿五花八门后怕和惊叹声——
“和平年代哪来枪啊?恐怖!今天下班还想去城南逛街来着,多亏临时有事!”
“警察反应这迟钝??还要路人过来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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