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苦着脸说:“嗯,这还不算多时候呢,等再过几天,估计走廊上也没位置。”内科外科各有各难处,尤其是呼吸内科,到季节更替时候,大大小小医闹就层出不穷。
“就这个话,把病床让给他吧。”汤君赫说。
“那怎行?”护士赶忙摇头拒绝道,“汤医生你也是病人,没有这种说法。”
“他吵得头疼,去值班室输液,你快安排吧。”汤君赫说完,不等护士再劝,拿起输液架就朝值班室走。相比吵吵嚷嚷病房,还是值班室更清净些,他是真不想待在病房里。
躺天,全身又软又乏,他到值班室卫生间里,用只手简单洗漱,然后坐到办公桌前椅子上,看着外面天色,向晚天空呈现出种灰蒙蒙青蓝色。事实上昨晚他清醒过片刻,也许是因为涂在皮肤上酒精太凉,有瞬间他觉得自己回到小时候,汤小年给他涂抹酒精,但他睁开眼,
哪里,他拇指抚上去,轻按在那个位置,半晌长长叹口气。
涂完四肢,杨煊扔掉用过酒精棉球,换新涂抹汤君赫脖颈。相比十年前,汤君赫喉结稍稍明显些,微微凸着,藏在薄薄皮肤下面。而在酒精棉球触碰到他喉结时,汤君赫睫毛颤颤,睁开眼,直直地看着杨煊。
“醒?”顾忌着旁边病床还躺着其他人,杨煊声音压得很低。
汤君赫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正当杨煊要起身给他接水时,汤君赫却伸手按在他手背上。看出他想说话,杨煊上身俯过去,只手撑着病床,微侧着脸,左耳离他嘴唇很近。
汤君赫稍稍抬起头,嘴唇几乎贴到杨煊左耳边缘,微微张开,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也许是因为体力不支,他很快又躺回去,并且收回按着杨煊手背那只手。
等到杨煊转过头看他时,他已经重新闭上眼睛,又睡过去。杨煊两只手撑着床,抬起上身看着他,拇指抚上他下唇,很轻地摩挲两下。
直至第二天傍晚汤君赫才完全清醒过来,他睁眼,先是有些茫然,过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内科病房里。
杨煊不在,只有他个人。病房里加塞四张病床,显得有些拥挤。继而他听到门口阵吵嚷声,凝神听几句,是病人因为病床不足跟护士吵起来。
他拿着输液架走下去,问清楚情况,是病人不愿意被安排在走廊上输液,但医院病房又确紧缺。
汤君赫微忖几秒,拉着个护士到旁,哑着嗓子问:“就这个病人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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