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今早又变
……”汤君赫说着翻个身，趴到床上，脸颊侧过来贴着枕头。
电话里传来另
道模糊
陌生男声，声音听上去有些粗犷：“
查，是有雨，军区天气预测也这样说，哎，就说你不要这
急着走，家里又没新媳妇儿，赶着回去做什啊？”
“你怎知道没有？”汤君赫听到杨煊这样说，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什语气，但他还是忍不住红下脸。
“操，真假，你才回去几天啊，”那人显然有些惊讶，“谁啊，不会是小尤得手吧？”
“别乱说，先打完电话。”杨煊说完这话，似乎朝哪个方向走几步，转而对电话这边汤君赫说，“好像确实有雨。”
杨煊走后，汤君赫独自打车回医院。他特意跟其他人调夜班，计划做得很周到，值晚夜班，次日白天在家里补眠，再睁开眼时就能见到杨煊。
当晚，他坐到办公桌前，补完这半个月以来胸外病历资料，又起身到住院区查遍病房，忙起来时间便过得很快。后半夜来台急诊手术，他从值班室床上坐起来，匆匆赶到手术室，等到手术结束，天光已经隐隐亮起来。
天亮之后，汤君赫做好交接工作，脱白大褂回家。到家时，十三正仰躺在床中间，肚皮上雪白毛发跟随着熟睡呼吸起伏。汤君赫把它抱起来放到侧时，它不满地睁眼，换个姿势窝成团。
临睡觉前，汤君赫不放心地又看眼天气预报，这看，顿时睡意全无。昨晚上面还显示渭州近日无雨，但现在却明明白白标明今日中到大雨。他关程序，心存侥幸地又打开遍，还是同样结果。
盯着天气信息想想，他给杨煊发过消息问：“哥，你那边天气怎样？”
“都听到。”汤君赫小声说。
杨煊说：“嗯？”
“你们刚刚说……”
杨煊很低地笑声。隔着电话，
杨煊大概在忙，过几分钟也没回消息，他更加睡不着，闭眼睛，不到分钟就要睁开看次屏幕。
这样动作不知持续多少遍，正当他放下手机再次闭眼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他立即抓起来看，屏幕上显示电话是杨煊打来。
“天气挺好。”杨煊开门见山地说。
“真？”汤君赫情绪稍稍好转，“可是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有雨。”
“这边？”杨煊顿下，下句话听上去稍远些，似乎并不是对着电话说，“今天有雨？”然后声音又恢复到近处清晰度，“昨天查不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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