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说中要害。对人生可是非常认真。”
“所以,对这场比赛,你真不感到紧张?”
“凯文,只有在你端着猎枪窝在蛋蛋旁边时,才会感到紧张。冰球不会让紧张。”
凯文爸妈高声喊再见,打断他们话。爸爸腔调像是在跟服务生说再见,妈妈则小心谨慎地在结尾加句“小朋友”。她仿佛很努力,却未能让这句话听起来真诚点,仍然像是在说事先练好台词。大门再度关上,两辆车发动后驶上车道。班杰又从夹克内
联栋式住宅三倍大,但没人在里面煮东西。凯文房间里有十七岁青少年所能梦想所有东西,而且从他三岁以后,除女清洁工以外,就没有别大人进过他房间。熊镇没有人花这多钱投资自己儿子体育活动,没有人像他爸爸公司那样为球会赞助这多钱。然而,就算两根手指陷在车床里,班杰也还是能够用只手数出凯文父母到看台上看球次数。这个问题班杰只问过凯文次,凯文回答:“父母对冰球不感兴趣。”班杰问:“他们到底对什感兴趣?”凯文回答:“成功。”当时他们十岁。
当凯文历史考全班最高分,回家说自己在五十分中拿到四十九分时,他老爸面无表情地问:“你哪道题答错?”在恩达尔家,完美不是个目标,而是常态。
凯文家整体色调是白色,其中装修摆设极尽规整,活像木工水平仪广告册里范本。趁着没人看见,班杰无声无息地将鞋柜移离原来位置厘米;动下墙上两张照片,让它们变得有点歪斜;踏过客厅地毯,同时迅速地用脚趾搅乱其中几条缘饰。当他走到露台门边时,他从玻璃倒影中看到凯文妈妈身影——她到处移动,边讲电话,边机械性地将切重新摆好,没有遗漏处。
班杰走进庭院。他取来椅子,坐在凯文身边,合上双眼,听着撞击声。凯文暂停下,毛衣衣领被汗水弄湿。
“你感到紧张吗?”
班杰没有睁开眼睛。
“凯文,你记得你第次进森林打猎事吗?你之前从来没有打过猎,你端着猎枪,好像它会咬你似。”
凯文重重地叹口气,以至于其中半气体像是从身体另外个开口喷出似。
“你这家伙,对人生就不能认真点吗?”
班杰大笑,露出排几乎无法察觉、略微变色牙齿。如果你派遣他杀进球门,哪怕会赔上颗牙齿,不管是他自己牙齿,还是别人牙齿,他定会带着橡皮圆盘,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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