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似乎想触碰他,但并未这样做。
“假如你要偷辆轿车,拜托别在这条街上偷,行吗?老爸会气疯!”
“凯文,你骗不。”
“你就留下来吧。”凯文笑着央求道。
班杰平静地摇摇头。凯文悲伤地眨眨眼。
“那你要做什?”
“给自己办派对。”
不再用谷歌搜寻如何发动雪地摩托车,转而以谷歌搜寻节食法。因此,玛雅在出席这场派对以前用片刻在心中哀悼这位过去曾在湖泊另端玩耍女孩。要是她事先知道自己会在短短几个小时以后离开那栋房子时变成截然不同另个人,此时此地她就会越过冰层,逃之夭夭。
凯文站在露台上,通过巨大窗户看见玛雅走进玄关。他直直地盯着她,而没有察觉到班杰同时也在仔细打量着他,解读着他反应。当凯文急切地走向露台门口时,班杰恼怒地收拾好自己东西,紧随其后。他们语不发,硬挤过客厅空间,但目标则有所不同。凯文停在玛雅面前,努力克制自己,使心跳不至于太快;玛雅则尽力对他隐藏她有多快乐,或是她对厨房里整票比较年长女生目睹这切、恨她恨得牙痒痒有多沾沾自喜。
“夫人好。”凯文夸张地微笑,深深鞠躬。
“屎蛋磁铁先生,幸会!”她边笑边回鞠躬。
凯文张开嘴准备说话,但瞥见班杰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时,便打住。他脸上失望程度简直和安娜与厨房里其他女孩失望程度样。脸上要出现和安娜样失望表情,而又不至于万念俱灰,简直是不可能。
凯文看着那个背包。
“不要吸太多烟,好吗,不然你又会在森林里看见身上带着刀小精灵和堆幻象。要是你坐在某棵该死树上又叫又哭,可没力气回头来找你。”
班杰张嘴大笑道:“那种事发生过次。那时抽不是大麻。”
“那次你打电话给,尖叫‘忘记怎眨眼’,你记得吗?”
“别再拿这件事说笑,那根本不可理喻。”
街上,班杰将背包背上肩头,保护打火机使火焰不至于被风吹熄,等着缭绕烟下到他肺部。他听见凯文叫喊,却没有转身。
“班杰,你这家伙,现在少来这套啦!别再耍笨!”
“凯文,你是知道,不和小女生搞派对。她们多大?十五岁吗?”
凯文双手摊道:“别闹,她们可不是邀来!”
班杰转过身,直视着自己最要好朋友双眼。等将近十秒钟,凯文才笑起来。这只是白费工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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