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烂,地板上散落着玻璃碎片。爸爸只手正流着血。妈妈没说什,只是清理碎玻璃,将它们扔掉。然后,她走进庭院。砰——砰——砰——砰——砰——当凯文要捡起橡皮圆盘时,她抓住他手臂。她没有特别用力,也没生气,但足以使他转过身来。她盯着他双眼,他低头避开她目光,她手指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这样来,儿子就必须睁眼看着母亲,直到她知道为止。
这家人并没有输,但是,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安德森家,包括安娜在内五个人,都坐在厨房里。他们正在玩种相当幼稚纸牌游戏。没有人赢,因为每个人都努力想让别人赢。门铃再度响起,彼得前去应门。他沉默地站在门口,睁大眼睛,瞪着前方。蜜拉跟上前,但看见来人就停下脚步。最后,玛雅来。
警方认为:案发后已经过相当长时间,可靠证据已经不存在。她当初应该照相存证,不应该洗澡,应该直接报案。他们只说:现在,切为时已晚。但是,女孩脖子上和手腕上瘀伤仍清晰可见。任何人都看得见这些瘀伤。那是双强有力手胁迫她所留下印记,那双手压制她,阻止她尖叫出声。
凯文妈妈站在屋外。她内心已经支离破碎,只能将自己隐藏在衣饰下。她双腿发抖,挣扎着。最后,她终于不支倒下。她跪在小女孩面前,伸手仿佛想触碰她,但颤抖双臂使她够不到她。玛雅茫然地站在原地许久,只是看着前方。她阖上眼皮,屏住呼吸。她皮肤是如此麻木,她泪水静寂无声,以至于连她身体都不觉得这是她所流泪水。然后,她非常谨慎地伸出手指,仿佛在解锁,轻抚着这位女士头发。她无助地在女孩脚边啜泣着。
“对不起……”凯文妈妈轻声说。
“这不是你错。”玛雅回答。
她们其中人倒下去,另人则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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