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直走向电梯间,搭电梯来到三楼。向护理站内护理师打过招呼后,沿着走廊往前走。瑞穗住在倒数第二个单人病房。
打开病房门,看到瑞穗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虽然每次看到她身上插满管子样子都很心痛,所幸她表情很安详,似乎并不感到痛苦。
“午安。”熏子向瑞穗打招呼,然后用指尖按着瑞穗脸颊,小声地问,“今天想不想醒来呢?”这是她每天都问话。
生人走到枕边叫着:“姐姐,午安。”
起初生人还经常问:“为什姐姐还在睡觉?”最近他似乎用他方式察觉到某些事,已经不再问。熏子在暗自松口气同时,也感到难过。
来到幼儿园,大门刚好敞开着,已经有许多家长来接孩子。因为有几个熟识妈妈,熏子向她们打招呼。大家都已经知道熏子女儿发生事,说话时也很小心谨慎,她们似乎觉得要避免在熏子面前说女儿、女孩,或是姐姐之类字眼。
虽然熏子并不在意,但并没有特地说出口。因为说,大家反而尴尬。
女园长站在大门旁,正在目送小朋友回家。熏子向园长鞠躬打招呼,看向幼儿园内,走出教室小朋友正在争先恐后地换鞋子。
生人也走出教室。他在换鞋子之前看向前方,发现熏子,露出笑容。他花点儿时间穿上鞋子后跑过来。
“要去姐姐那里吗?”
熏子从带来东西中拿出纸袋,里面是新睡衣,上面印着瑞穗以前喜欢卡通角色图案。
“对不起,妈妈帮你换下衣服。”熏子对瑞穗说完后,开始脱下她身上睡衣。因为她身上插很多管子,所以起初觉得手忙脚乱,现在已经习惯。
熏子顺便检查纸尿裤,发现瑞穗既排便,也排尿。虽然是软便,但颜色并不差。
为瑞穗擦干净下半身后,穿上新纸尿裤。瑞穗算是个文静孩子,但或许是因为卡通图案,看起来像是个活泼女孩累坏睡着。
熏子为她重新盖好被子时,护理师武藤小姐走进来
“对啊。”
熏子牵着生人手,再度向园长打招呼后,走出大门。
回家之后,做完准备工作,坐上停在车棚内休旅车出发。她让生人坐在后车座儿童座椅上。
车子开会儿,才发现空调温度设定得太低。阳光不知道什时候变弱,空气中也有秋天味道,再过阵子,该为生人换长袖衣服。
他们在下午两点之前到医院,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后,牵着生人手从大门走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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