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之后人就很少,至于三点之后,蓝宴会像没人在住样。你也住过,不会忘吧?”
“哦,没忘……可以啊。”曹烨说。跟梁思喆待在起,好像又回到茵四那段时光,反正现在梁思喆也没跟曹修远和郑寅合作,曹烨想,他没道理继续迁怒于梁思喆。
凌晨两点半,他们从木椅子上起身,拐进茵四。
夜市摊全收,不久之前喧闹烟火气仿佛还没散尽,那种有些腻味、闷重空气闻上去并不真令人愉快,但它带来熟悉感却让梁思喆觉得身心舒畅,他好像好久没这放松过,不用顾忌偷拍也不用担心狗仔。
蓝宴门厅内还亮着昏黄灯光,玻璃窗后那层门帘上人影晃动,大概是服务生在做收尾打扫工作。
梁思喆觉得自己这两年就没这高兴过。
拍《十三天》那年多时间里他整日陷在压抑情绪里,片子杀青之后好几个月,他还是没能从角色里走出来;跟胡雨斯谈恋爱那会儿心情倒没那差,胡雨斯挺成熟,性格也比较活泼,总想方设法地让他开心,可那种开心像是浮光掠影般地闪而过,就是瞬事情。
得影帝那瞬倒是挺开心,可那晚曹烨躲着他,他也没见得高兴到哪儿去。
但这刻跟曹烨坐在僻静街道边,看着两年前他们走过无数次街巷,他打心眼里觉得高兴。就连醉酒醉得也刚刚好,他可以放纵自己不去想清醒之后要面对事情。
就只有点,曹烨看上去兴致不高,两年前总是无忧无虑少年,如今眉头紧锁,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们迈上台阶,推门进去,服务生换新人,正弯腰拖地,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他们:“打烊,不接待客人。”
“老板娘睡?”梁思喆问。
“在里屋,你们找她有事?”那人打量着梁思喆,大概是觉得他看上去眼熟。
老板娘听到外面动静,从里屋探出头来:“这晚还过来干——”话说半,既惊又喜地喊声,“哎哟,怎是你们俩?”走出来又来回打量着
梁思喆猜想自己大概把心里喜欢外露得太明显,他应该收敛些,让曹烨跟自己待得自在点儿。曹烨应该还是愿意把他当朋友,否则刚刚怎会为自己出头?
梁思喆躬下身,把手里抽半那只烟按在地上捻灭,直起身看着曹烨:“你晚上住哪儿?”
“?”曹烨正想着接下来对策,闻言回过神道,“住朋友那。”
“今晚要不要住蓝宴?”梁思喆看着他问。
曹烨怔怔:“……人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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