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寅接
两杯水，又从冰柜里夹碎冰加进去，把其中
杯放到他面前
茶几上，然后他拿着另杯冰水，在梁思喆斜对角那张沙发上坐下，“说吧，要问
什
？”
梁思喆拿过那杯冰水，他先前跑太久，喉咙干涩，这时口气仰头喝光，才开口道：“今晚见曹烨，他跟说件几年前事情，您猜是什？”
郑寅也喝口水，把杯子放下，脸上并无讶异：“他看到，知道。”
两个人像是打哑谜般地，个不肯明着问，个不肯明着答，但对方说什，他们都心知肚明。
看来没有误会，梁思喆低下头，大概是喝酒，他感觉脑袋有些重。他抬起两只手，胳膊肘压在腿上，手指绞到起撑着额头，语速很慢地说：“寅叔，这是你跟曹老师私事，你们是提携前辈，按理说这样事情不该轮到来问，但曹烨是朋友，他问不出口事情想帮他问清楚……您跟曹老师这样，到底算什关系？还是说，曹老师和黎悠老师婚姻有什隐情？”
远和他，也包括曹修远和黎悠，以及章明涵。
路边似乎有人认出他，转头朝他看过来，梁思喆低下头，把帽沿朝下拉拉，然后拐进条路灯昏暗小路上。
身上没带烟，他在街角报刊亭买包玉溪，跟老板借火，在暗处吸完支烟，情绪平复大半，他给郑寅打通电话。
他没在电话里明说要跟他谈什，只说自己刚刚见过曹烨。
郑寅在电话里沉默片刻，说他现在在家里，可以随时过去找他。
“黎悠老师……”郑寅身体前倾，两只胳膊都屈起来压在腿上，他像是想会儿才继续说，“思喆，如果跟你说他们俩关系也不太清楚，你会信？”
“您说吧，会有判断。”
“好，”郑寅点点头，“那实话实说，第次见到曹导时候还在中戏上大三，曹导那年二十八岁，去学校做讲座，从那会儿起开始跟着他做电影，别误会，最初那十年们什也没发生。到现在十几年过去，说真，除黎老
梁思喆在街边打俩出租车，半小时后他出现在郑寅家门口。
他抬手敲门，片刻后门从里面被推开，郑寅穿着简单T恤和休闲裤，比平时在剧组里要随意得多，脸上看不出什表情，只淡淡说声：“来。”
房间很大，梁思喆随他进去，坐到客厅沙发上。
“喝冷饮还是喝酒？”郑寅打开冰柜门问。
“喝水就好，”梁思喆说，“寅叔您坐吧，问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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