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烨睁开眼,胳膊肘撑
沙发挺宽,但两个人躺在上面还是有些挤。
曹烨欠起身往梁思喆颈窝凑,嗅两下,抬头看着梁思喆说:“梁思喆,你怎这香啊……”
梁思喆抬手揉他头发,曹烨又像以前那样抓他手腕,跟他算旧账:“就因为你以前老摸头,才少长两厘米。”
“赖上是吧?”
“不然呢?除你没别人摸头。”
,他忆苦思甜:“梁思喆,那晚你怎把弄回去?”明明问是十年前他喝醉那晚,但这说法听上去像是“那晚”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梁思喆手架着他,另手摸出房卡开门,随口道:“连拖带拽,连背带踹。”
“好啊,这多年你终于肯承认,”曹烨拖着略长尾音,“就说当时膝盖上怎会有淤青,就是你踹。”
“什叫反咬口啊……”梁思喆被他逗笑,架着他往沙发走,“那会儿背你路,都快累瘫,哪来力气踹你?”
“那淤青……”
“那你现在不长个儿,”梁思喆忍笑道,“是不是可以随便摸?”
“不行,”曹烨把额头抵到他肩膀上,拒不松口地闷声道,“现在不长个儿但是可能会被摸秃。”
梁思喆被他逗笑好会儿:“曹烨你也太可爱,”又把手放在他后脑勺上正色道,“秃顶讲究基因,你爸和你爷爷都没秃,你外公也在报纸上见过,八十多人,头发白是白点,但还挺茂密,所以你也不会秃,别挣扎。”他说着又摸两下曹烨头发。
“你这敌情摸得够透彻啊。”曹烨嘀咕道,然后他伸出手,闭着眼去握梁思喆扎起来那截头发。梁思喆头发有些硬,有不太明显弧度,他很适合扎长发,那显得他落拓不羁。
曾经穿着西装、留着长发,站在颁奖台上梁思喆是无数人心目中白月光,而现在他把那道白月光拢在手心里。
“说过那是替你把尿时候你自己磕,要不要再场景重现下?”梁思喆躬下身,想要把曹烨放到沙发上,但曹烨没松手,仍旧勾着他脖子,带着梁思喆也跌到沙发上。
进门时梁思喆没腾出手开灯,现在被曹烨压在沙发上,他索性也懒得起身去开。
梁思喆能看出来,从昨晚到现在曹烨直都有些不自在,大概还没适应从朋友到恋人身份转换。
但现在借着酒劲和昏黑天色,曹烨又变回当年茵四上那个偶尔耍赖小纨绔。
如果夜色能让曹烨自在些话,梁思喆想,那就让他在夜色里多待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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