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男孩对老鼠事件很起劲,想在吃饭时讲讲。
“‘吃饭不要讲老鼠,菲利普。不许您以后再提这个词儿。’
“‘您爸爸说得对,’小黑鼠说。
“两只小狗埋头到狗食盘中去。猫头鹰就点点头,表示谢意,其实这也是多余。
“即使有着老先生这番训诫,城里还是大谈其
思想之后,笔记里又开始详细记叙起城里电车来,说它模样像条舢板,它颜色模糊不清,它车厢永远肮脏,末用句不知所云“真不起”来作结束。
现在且看塔鲁在老鼠事上所作记载:
“今天,对面矮老头失常态。猫儿都不见。由于街上发现大量死老鼠,猫儿也就失踪。依看来,这并非是猫儿去吃死老鼠。记得些猫儿就是厌恶死老鼠。可能它们钻到地窖里去乱跑,而矮老头就不知所措。他头发也梳得不那整齐,人也不那精神。看上去他有心事。过会他进去。但在进屋前他还毫无目标地吐下口水。
“今天城里有辆电车中途停驶,因为里面发现只死老鼠,不知它是怎来。两三个妇女下车。丢掉死老鼠,电车就重新开走。
“旅馆里,值夜——这是个诚实可靠人——对说这些老鼠是灾难先兆。‘当老鼠离开轮船时候……’回答他说,就轮船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是在城市里还从未有人证实过这种先兆。然而他却断定不疑。就问他,依他看来,可能发生什灾难。他也说不上来,因为在他看来,灾难是不可能预见。反正如果发生地震,他也不会感到意外。认为这是可能,他又问这是否会使担心。
“对他说:‘只考虑件事,就是求得内心宁静。’
“他完全理解意思。
“在旅馆饭厅里,有家人很有趣。父亲是个瘦高个儿,穿着黑色衣服,硬领子。在他秃顶左右两边,有两撮灰白头发。他有双圆而冷酷小眼睛,削尖鼻子,横阔嘴,活像头驯服猫头鹰。他总是第个到饭厅门口,然后侧身让他妻子走进来——他妻子小得像只黑鼠,后面又跟着进来两个小孩,男女,打扮得像两只训练有素小狗。他走到餐桌旁,等妻子坐下,然后自己人座,最后轮到两只小狗爬上椅子。他称呼妻子和孩子都用‘您’字,但对妻子讲常是彬彬有礼刻毒话,对孩子用则是权威口吻:
“‘尼科尔,您真是讨厌极!’
“小姑娘几乎要哭出来。这也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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