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爸通完电话,陈又抬头,发现男人盯着自己,目光里什都没有,他呼吸滞,“怎?”
厉严收回视线,“上车。”
不知道怎回事,陈又觉得男人心情不好,可以说是非常差,跟他没关系吧?几天没见都,只有电话短信联系,没可能是惹。
结果回去后,陈又撅着屁股趴在窗台,才知道自己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他这撅,就撅到后半夜,目睹场鹅毛大雪无声无息降临,在视野里不停刷屏。
厉严低低喘息,来时紧绷到极致神经末梢在确定怀里少年没有受伤时,才有所松缓。
陈又拍拍男人后背,他探出头看,咦,人呢?怎没啦?
厉严把人摁回胸膛里,脖子在少年脖颈嗅嗅,有另外种气味,他放在少年腰部手指收紧,“为什不喊?”
陈又愣,这是知道他碰到神经病,所以才火急火燎赶过来?只不过,话里怒气是怎回事?他又不是在这儿私会小情人。
简单把事情经过说,陈又挠挠脸,“就是个脑子有问题人,刚才还在,不知道上哪儿疯去,后面黑灯瞎火,搞不好能摔坑里。”
能力。
“演技这东西,不是下子就能领悟到,要慢慢琢磨,天两天是个样,不会发生多大变化。”
“世两世也个样。”
“……”聊不下去,胡说八道功力真牛逼,也不知道是学哪部电视剧台词。
陈又哈口白气,说来也怪,他处境应该很不好才是,可他没有丁点不安,非常轻松,那感觉,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真邪门。
第二天
厉严沉声问,“看清对方长相吗?”
陈又回想下,“瞳孔是浅灰色,其他没注意。”
厉严不再多问,“回去吧。”
陈又说,“给爸打个电话说声。”
他拿出手机拨家里号码,“哎爸,晚上不回去,嗯啊,小金在床上睡着,来福也在,它不会随地大小便,知道上厕所,明早回来带他出去溜达,你别下楼啊,夜里可能有大雪,好好,你早点睡。”
对面人又次说话,“听说过《去年冬天那场烟火》这首歌吗?”
陈又歌词库里翻找,“没听过。”
有车子引擎声伴着风传来,很快就能借助打在前面车灯看见车轮廓。
陈又看到车停靠过来,车门打开,厉严走下来,直奔自己所沾位置,离近,他能见到对方脸上担忧,还有……恐慌。
很真切,如同被紧紧抱在怀中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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