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严说，“图库里有很多，你慢慢看。”
陈又找到图库，那里面全是他
照片，近点，远点，睡觉，吃饭，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在干这种事。
他脸上没有表情，“谁给你权利？”
厉严目光深邃，语调缓慢而温柔，“你啊……
离开时，三人坐小火车。
陈又撑着头，外面景物在他瞳孔里快速掠过，并非消失，而是记录于脑海深处。
他看
眼男人，“手机给
。”
厉严把手机放到他手里，“知道如何解锁？”
陈又垂头，用食指去划屏幕，没划开，再划，还是没开。
咔嚓咔嚓，庞龙拍
几张，扭头问，“厉先生，你要起吗？”
厉严纹丝不动，目光所及之处，是雕像前青年。
半响，陈又说，“拍照。”
唇角勾，厉严迈开脚步，不快不慢走到青年身边，站在他侧。
庞龙更怪，陈又是在下命令，又像是在邀请。
他停下脚步，眼皮都在打架。
厉严把青年扶住，架着他胳膊，手搂着他腰，无视周围看过来目光，将他带去附近卫生间。
前面走老远庞龙说嘴皮子都干，他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转身看，后头屁都没有。
卧槽人呢？
庞龙瞪着俩眼珠子，懵逼都，他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咬咬牙，决定等上会儿再说，毕竟对方有把自己送到医院，还付过医药费，算是恩人。
厉严按按眉心，“往上划。”
陈又食指上移，手机页面出现，映入眼帘是他照片。
他趴在男人腿上睡觉，脸歪在边，抓着男人手指。
“这是什
？”
“照片。”
他把照片拍完，还没来得及删选呢，就被厉严要求全发过去。
“……”
庞龙带陈又和厉严去小广场，说谁谁谁当年就是站在那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陈又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风把他发丝吹凌乱，在眉眼间留下晃动阴影，他抿着嘴角微翘，神情竟有几分单纯。
就在这刻，厉严按下确定，将这个画面定格。
在草坪上坐下来，庞龙拿手肘撑着膝盖，刷起手机。
有大半个小时，庞龙看到俩人身影，他满脸惊讶，不对啊，陈又嘴唇颜色是他见过最淡，所以记忆深刻，这会儿发红，像是被大力啃出来，还破。
庞龙看与陈又并肩男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也不好问什，只能将疑惑压到心里面。
到雕像那里，庞龙主动说要给陈又拍照。
陈又站过去，背后是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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