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换掉个用久东西,要用很长时间去找替代品,再去适应,如果用阵子发现不合适,还要重新寻找,切重来。
这过程太费神费心,不到万不得己,他是不会更换,连那样念头都不会有。
陈雾给抹布清清水挤干铺边上晾着,他出去发现晏为炽在掏挂在吊床链条上卫衣口袋,没有要继
陈雾从睡梦中醒来,他摸到眼镜戴上,顺手蹭掉眼角湿意,视线循着哗啦水声望去。
卫生间就在窗户西边,玻璃上有层膜,能起到遮挡作用。
不过晏为炽在家时候,陈雾是不会洗澡,他都是等人去上学才洗。
陈雾打个哈欠,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卫生间玻璃门突然拉开,股混着清爽果香热气冲出来。
晏为炽边走边低头擦佛珠,头上搭着块毛巾,背心外面是敞着冲锋衣,运动裤抽绳根挂在外面,根塞在裤腰里面。
在边,额头抵着床单。
脑后头发剃得很短,露出后脖子修长,凸出那节骨头上面长着颗小朱砂痣。
仿佛用鼻尖贴蹭上去,能嗅到干净性荷尔蒙。
陈雾在他指示下,用让他满意力道给他按按耳后和颈侧:“这样能治感冒吗,晏同学还懂穴位啊,真厉害。”
晏为炽打开手机拍照模式,举起手机对着陈雾笑脸:“看看你拍马屁猥琐样子。”
“晏同学,你不烧吧?”陈雾关切地问。
“嗯。”晏为炽眼里血丝没褪,他半垂着眼皮,精气神还可以。
“不烧就好。”陈雾松口气,他进卫生间把地拖,顺手把台子上物品整理整理。
晏为炽洗漱用品不多,陈雾更是少得可怜,洗头洗脸都是块香皂解决,要不是晏为炽嫌他用香皂洗头发难闻,把自己洗发水丢给他用,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换洗头。
不是为省钱,是不想。
陈雾讪讪地闭上嘴,不笑.
或许是药物起作用,也有可能是陈雾按摩得当,晏为炽不知不觉沉睡过去,他醒来时,窗外夜色已经稀薄许多,渗出丝朦胧白来。
陈雾反着坐在椅子上,两条胳膊抱着椅背,脸枕上去,就这在他床边守着。
晏为炽顿顿,扯扯唇角:“发个烧而已,又不是要死,在这等着给送终。”
贴墙小灯昏黄,陈雾发出黏糊梦呓,隐隐约约好像是在叫什人,有些难受把指尖收拢在手心里,晏为炽没注意到,他烧退,肌肉疲软乏力,无聊拿起被子上眼镜玩玩丢回原处,起床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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