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擦身靠在墙上，拢着被子用手机看剧，过
会，他又信息。
陈雾：【九点半，你还在吃吗？】
这次过好几分钟才有回信。
晏为炽：【嗯。】
陈雾继续看剧，快到结尾
时候，他再次拿起手机，在聊天框里敲
行字。
家长放弃，老师放弃，自己也放弃自己，怎
刺激怎来，只享受当下。
当然也不是所有职高都这样子，大城市职高管理上可能会好些，反正西德是烂透。
堕落之地。
还能找到未来，并且在这片泥沼里坚守住不迷失，翻遍整个学校都不知道能不能有十人。
老刘想起今年上学期,bao动，他喝下去口水都觉得喇嗓子：“小陈，明天换班后
就不回去，照常上班，白天你跟起。”
西德有个学生们内定节目，每学期结束那天，他们都会闹个大。
老刘已经把和学生们斗智斗勇视为基本操作，往年寒暑假前两周，他就开始在几个群里蹲守。
这学期竟然点儿动静都没发现。
只要不是智力有问题人，都知道这很反常，却不知道是什原因。
寒假前晚排到老刘值班，他在电话里叮嘱陈雾明天尽量早点过来，离校前都不要把电棍拿下来。
陈雾：【很晚，晏同学，你和你朋友们是不是要玩通宵？】
半个多小时后，手机响起提示音。
晏为炽：【不睡觉发什信息，没完？陈雾，你是没断奶？】
陈雾：【……就算没断，找你也没用啊，你又没有。
“好，叔，你值班吧。”陈雾把手机放枕边，他披着被子爬起来坐会，下床去喂鳑鲏。
没买鱼食，就把晚上没吃完馒头揪下来小块，掰碎洒进去。
陈雾蹲在鱼缸前，看水里游动鳑鲏，眼里是片彩色。他把剩下冷馒头吃掉，回床上发信息。
陈雾：【晏同学，你什时候回来啊？】
差不多分钟后，晏为炽回：【不确定。】
陈雾已经脱掉衣服上床躺着，他苦笑：“叔，你这样弄得很紧张，要睡不着。”
“绷着点也好。”老刘每年上下两学期最后二十小时，后悔来西德念头都会以每分钟十万次频率直冲心脏。
嘴上说不管别管，还教导小辈如何如何在这所混乱职高明哲保身，可他操心是份没少。
抽烟喝酒是小事，看片旷课打架是日常，男女因为所谓真爱真情发疯甚至出血都见怪不怪，打保安，在学校后面那片树林放火也不是稀罕事，怕是吸d飘。
这群小兔崽子什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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