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跟晏为炽是从被窝里出来,他们还穿着短袖裤衩,脚上
头盔跟其他护具都不是仿品,质量杠杠,救他命,不然脑浆都能洒路上。
黄家直系旁支匆匆忙忙赶来医院,大堆人在走廊挤成团,如来观世音上帝孙大圣耶稣各种祈求祷告。
四大家族里,黄家风格算是个奇葩。
黄太太旗袍领扣被她扣错位都没发觉,黄董当着众人面给她解扣子,扣回原来位置。
“干什呀,现在都什时候。”黄太太腔调很有个人特点,尾音是软柔,责备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都像是娇气。
人有旦夕祸福,嚷嚷着要趁年轻疯狂把小黄总飙车出事。
当时李潇也在那个地段玩,她没参赛,而是载着赵潜兜风耍酷,亲眼黄遇在个弯道连人带车飞出去,零件在巨大撞击下破碎犹如索命利器。
块残骸在山风呼啸下朝李潇刺来,后座赵潜连串惊悚叫骂闷在头盔里,李潇被她抠着腰及时带动机车侧滑出去截,险险避开。
李潇把机车骑到黄遇事故点,下来查看他情况,没有随意将他翻身,只是喊他几声,点回应都没有。
“草,怎搞,闲命长啊!压弯猛成那个鬼样子!”赵潜打电话叫赛场救护赶紧过来。
“兔崽子不会有什事。”黄董把太太领扣扣好,拢着她拍拍。
黄太太趴在他肩头,细细地抽泣。
黄家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安慰。“肯定吉人自有天相”“小遇福星高照”“吃个教训也好,下次就有分寸,还年轻,有改过机会”
“就是抽轻,回头换条皮带。”黄董气道。
这时候,走廊头走来两个年轻人,黄家陆续发现他们,纷纷收整情绪去寒暄。
“以黄遇车技,刚才那弯道不会栽,估计是手签字签多,控制刹车时候没手感。”李潇耸耸肩,健美黑色短裤紧贴着她丰满大腿。裤子不是她风格,上身同色系工字背心更是老土。
这套是赵潜硬逼着她换上,她装备是水手服。
“搁以前,他能更猛。”李潇不合时宜地回忆起当年群人在春桂郊区找空地,通宵飙车那股子天地任行。
“心里没个B数,十八岁能日天日地,二十多还能日个屁?!”赵潜又心惊肉跳地骂没有知觉黄遇几句,她抱着头盔蹲在他身旁,在热烘烘血腥气里联系炽哥.
黄遇在西德那会儿飙车是不戴护具,他认为戴就是怂逼,自特别狂拽肆意。这次他戴,幸亏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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