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为这次旅行,他特意定做衣服。光是在店里试穿过衣服就有三件,不知道该怎处理。”
并不认为这事微不足道。估计她在个个确认自己失去东西。
“他家人会想办法处理掉吧。”只能这说。
但是,美和子却把这句话理解成另外种意思。她眨两次眼,轻轻地说:“是啊,并不是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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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穗高诚尸体火化时,美和子直站在休息室窗边看着窗外。外面直下着细雨。火葬场周围树都淋湿。天空呈灰色,水泥地发出黝黑光。好像只有窗外风景变成黑白。美和子看着这样风景,默默地站在那里。
休息室里其他人基本没有说话。二十多个人都带着疲惫表情坐在那里。穗高母亲在哭泣。这个因驼背而更矮小老妇人不时对旁边男子说着什,然后又用手绢抹着眼泪。男子表情悲伤地听她说话,时而重重点头。在四天前婚礼上见过穗高母亲,但和那时比,她瘦得像是体重减少半。
休息室备有啤酒和其他酒类,却很少有人喝。大家反而想要热茶。虽说是五月,却冷得让人想用取暖设备。
往两个茶碗里倒上茶,走近美和子。站到她身旁,她也没有马上把脸转过来。
“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穿着丧服男人进入休息室,告诉们火化已结束。听到这消息,所有人都开始慢吞吞地动身。和美和子也向火化处走去。
穗高诚那经过锻炼健壮身体已经变成白骨和骨灰。由于量太少,感到十分意外。仿佛看到人本质。估计被焚烧后也会变成这样。
捡骨在大家沉默中淡然进行。原打算只在美和子旁边看看,但像是穗高亲戚中年女子递给双筷子,便夹块骨头放进骨灰罐。但没能看出是哪个部位骨头。那只是块完全失去生命气息白色碎片而已。
所有仪式结束后,们在火葬场出
“冷不冷?”把个茶碗递给美和子,问道。
美和子就像个机器人样,先转过脖子,收紧下巴,看着手。过几秒,眼睛才注意到茶碗存在。
“啊……谢谢。”美和子接过茶碗。但她并没有喝,而是用双手紧紧握住茶碗,好像是要暖暖冰凉手。
“还在想他事吗?”话出口,便觉得自己问愚蠢问题。面对美和子时经常会不经思考就说话。
还好,她并没用鄙视眼神看。“算是吧。”她小声回答后,又说,“在想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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