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次集体加班忙成这德行,还是1999年“8·3”大案。冯国金不着急回家,女儿住校,老婆杨晓玲天天在外面应酬,回家也没口热饭吃,不如在队里凑合口。冯国金把黄姝通话记录拿出来仔细研究,小邓已经用彩笔在上面标注不少,基本思路都对。他再认真回想遍白天去汪海涛家和艺校搜集到信息,关键不多,确实还得从通话记录下手。
冯国金问,7461那个手机号,联系上人吗?小邓说,想骗对方出来,没得手,他肯定有大事儿,冯队,咱要是有美国大片里那种定位系统就好,开机就锁定,导弹直接干飞。冯国金强忍着才没笑出来,心说这小邓也没长大啊,净冒小孩话,人家施圆能看上他?
小邓用微波炉把饺子热,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半瓶白酒,倒进两人茶缸里。饺子买是四五个人量,冯国金让小邓给皮夹克也端过去盘。小邓回来,脸邪笑,冯国金问怎,小邓说看那逼根本不傻啊,还问有没有陈醋和腊八蒜。冯国金终于被他逗乐,抿口酒说,小邓啊,在这儿就算,以后在别领导同事面前说话定得注意,把你那些口头语都去,就算在女孩子面前也不好听啊。小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承认自己打小跟野孩子起长大,刚会说话就冒脏字,确实得改改。冯国金又问,怎样,约人家施圆吃饭吗?小邓说,这不今晚加班嘛,要不约会去。冯国金说,耽误你好事儿。小邓说,没事儿,改周末看电影,她手头活儿也多,最近也得加班。冯国金说,看那姑娘挺好,上点心,别忽悠人家。
俩人狼吞虎咽吃得饺子没剩几个,又聊回案子。小邓坦白,刚才又给那个7461打过电话,这回干脆关机。冯国金指责他擅做主张,打草惊蛇怎办?小邓承认错误,但坚持方向正确,解释说,也没那傻,就算对方接,自己肯定也不能说是警察,就说打错,再套套话。但不管怎着也得找到这个机主。冯国金也清楚,目前除皮夹克这条线,就剩这个号可以挖,得谨慎。小邓喝酒也急,饺子没吃完,茶缸已经空,他建议说,冯队,对方如果有嫌疑,可能早就把号给扔,至少也不敢回短信,可是回短信又不接电话,有没有可能,因为对方不愿意说话,或者不能说话?你还记得汪海涛提起黄姝那个哑巴同学吗?这号码有没有可能就是那孩子?你说黄姝是你女儿娇娇小学同学,不还是好朋友吗,那娇娇也肯定认识啊,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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